薄涼有最想要的東西,而他沒有。薄涼有許多溫暖的記憶,而他也沒有。
赫爾萊恩想起自己最開始希望將薄涼永遠束縛在只有彼此的地方,也許不過是因為不想讓自己被丟下,那樣寂寞的就只會是他一個人了。
“薄涼,既然你相信他們,那麼東邦一天沒有離開,你就一步也不能離開布蘭登堡”
“赫爾萊恩,我們就打個賭吧”
再次做在布蘭登堡的餐廳用餐,席位間多添了幾張椅子,薄涼和赫爾萊恩到的時候,幾位閣主正夥同著令揚,將那瑟西斯氣的爆跳如雷。
“那瑟西斯大叔,你確定要可愛的人家自己動手嗎,可是小農農好熱情,人家怎麼能拒絕他的好意思”
“那瑟西斯,你是不是對我家令揚有不自量力的肖想”
展令揚粘著向以農,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又正對著那瑟西斯,也難怪他會受不了的要他們分開,不過見鬼的肖想,他瘋了才對展令揚那個混蛋有想法。
肯同情的看了眼臉被氣的通紅的那瑟西斯,搖搖頭把椅子搬的遠了點,安凱臣冷冷的玩著手中的槍,有意無意的朝著那瑟西斯“或許,我現在可以幫你們解決這個問題”
“很有趣的提議,那瑟西斯總是用色眯眯的眼神看著令揚,遲早會做出什麼”曲希瑞手中用來切牛排的手術刀,華麗的轉了個圈,像是有白光從尾部拖出長長的線條。
“我什麼時候用色眯眯的眼神看他了”那瑟西斯猛的拍案而起,顫抖的身軀如同被霜打的淹菜,雷君凡隨意的瞄了眼,在心裡為他的氣勢打上九分,然而下一秒,當南宮烈風度翩翩的笑著說“那瑟西斯,你任何時候都很熱情的看著令揚”時,那張腦充血的臉,就瞬間如同秋風掃落頁,在風中凌亂。
任何時候!天殺的,他要是對這幾個惡魔有一點點想法,他就不得好死。
“快看,那瑟西斯大叔臉紅了誒”
“令揚,你的目光裡只能有我”
“哼,看他這副被說中心事的樣子,真是有心沒膽”
“放心,我不介意替你們除去這個障礙物”
幾個人做出一副竊竊私語的樣子,但聲音卻恰恰讓大廳裡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那瑟西斯打了個冷顫,吼道“都給我閉嘴”
“你沒有資格命令我”眼看雙放就要起衝突,只是詭異的,站在令揚那邊的幾位閣主眼中不約而同的閃著興奮,而那瑟西斯,理智在幾分鐘前通通被流放到爪哇國去了。
赫爾萊恩看了眼微笑的薄涼,招來黑帝斯走進了大廳“坐下,吃飯”
但頭一次的,幾位只在乎赫爾萊恩命令的閣主驚喜的歡呼了一聲,然後拉著薄涼在他們中間坐下。“薄涼,你怎麼來了”
移情術果然對薄涼沒效果嗎?赫爾萊恩和展令揚腦中同時想到這個結果,只是表面上,都沒有表現出來。
“咦,你們也認識薄涼?”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問話,從展令揚外,其他幾人都狐疑的看了眼對方,終於意識到,自從展令揚出現,那些若有若無的熟悉感,還有被忽略的一些巧合,似乎他們忘記了什麼。
薄涼看見赫爾萊恩機械的吃著盤中的食物,微微嘆了口氣,轉頭正視各自思索的幾人“我和你們早就認識”。
赫爾萊恩用力的握住刀叉,沒有看薄涼,他想其實無論怎麼改變,無論他是不是可以擁有薄涼感情,他都是被劃在他們之外的那個人。
原本清淺的湖藍,因為吸收了無數水氣,變成深不見底的海洋,赫爾萊恩像是走在一條黑暗潮溼的悶熱洞穴,不停退到更深的地方,而薄涼從與他並肩的地方徑自向前。
向著有光的地方。
酸澀的像是永遠等不到成熟的青果,這種感情就叫做傷心嗎?
薄涼沒有看赫爾萊恩,但一如赫爾萊恩能夠知道薄涼的情緒,薄涼自然體會的到流淌過胸腔的哀傷,她說“我和你們早就認識,因為赫爾萊恩,你們的門主將會是我記憶最後停留的地方”
所以赫爾萊恩,你要記得,當我走出洞穴站在陽光下,你也會一樣。
群魔亂舞的晚會
“樞,你為什麼從來不吸我的血?”
“因為我不想薄涼你成為吸血鬼”
“如果我說我想和你一樣呢,也是吸血鬼的話,我就能和樞永遠在一起了”
“但是我不希望,薄涼,我不希望你以吸食人血為生”我希望你能在我的城堡裡,種著薔薇,看漫天星辰,像最初一樣美好。
樞站在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