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冷傲的人,他的世界就只有他自己。
外面下起雨了,淅淅瀝瀝的,任逍孤單的行走在雨中,街燈將他的身影拉得老長。
任逍回到家裡,臥房的燈還亮著。橘黃色的燈光鋪瀉出來,小柔在燈光下有種神秘的美麗。
任逍擦了擦身上的雨水,輕手輕腳的走到小柔身邊,正準備伸手關掉檯燈,小柔突然睜開了眼睛,“你怎麼才回來?”
任逍不敢去看小柔的眼睛,他知道,在她的眼神當中有著深深的失望。
“不是告訴你,有任務嗎?”任逍說。
小柔幽幽地嘆了口氣,沒再多說什麼,“還沒吃飯吧?桌子上有飯菜。外面下雨了麼?瞧你全身都淋溼了,先去洗個澡吧……”
聽著小柔的嘮叨,任逍冰冷的心裡總算湧起了一股暖流。
溫熱的水流過任逍的肌膚,他在水氣瀰漫的鏡子中看自己的樣子,好像就在短短的幾個小時裡,下巴上都長滿了胡茬子,看上去十分憔悴。
失敗並不可怕,但對於一向自負的任逍來說,失敗就意味著死亡。也許有人失敗了還能夠重頭再來,但是任逍不能,因為他過不了自己那道坎。
淚水緩緩爬出這個錚錚男兒的眼眶,任逍抬起頭來,鏡子中出現的不是自己的模樣,而是王小明那流血的腦袋。任逍驚恐的退後兩步,然後憤怒的揮拳砸碎了鏡子。
聽到聲響,小柔趿拉著拖鞋衝了進來。浴室裡,任逍穿著粗氣,垂手站在那裡,血水吧嗒吧嗒的從他的右手上滴落下來。
“呀!你怎麼了?我去給你拿紗布!”小柔急切地說。
“沒事!不小心滑倒了!”任逍淡淡地說。
“你怎麼不小心一點?還疼嗎?”小柔一邊幫任逍纏著紗布,一邊關切地問。
“小柔……”任逍輕聲地呼喚著她。
“嗯?”小柔抬起頭來,任逍火熱的唇已經印在了她溼潤的唇上。
“任……逍……”小柔綿綿地叫著。
任逍攔腰將小柔抱起來,大踏步走進了臥室。檯燈熄滅,外面的雨嘩啦啦的下著,床上的愛人喘息著,如同大海上的小舟,隨著浪花搖曳著。
當小舟靠岸的時候,小柔枕著任逍的手臂沉沉地睡了過去。黑暗中,聆聽著小柔的心跳,任逍的心終於沉寂下來。他疲憊地閉上眼睛,他是真的累了。
三天後,口訊室。
盧皓藍雙眼佈滿血絲,頭髮凌亂的坐在那裡,為了任逍的事情,他已經許久沒有閤眼了。
門開了,任逍走了進來,“隊長,你找我?”
盧皓藍指了指對面的椅子道:“坐吧!”
看見盧皓藍這般模樣,任逍心下一沉,他知道這次的事情凶多吉少。
“任逍,對不起!”盧皓藍痛苦地說道:“我已經盡力了,可是……你知道的,對方是公安局局長……我……”
“隊長,謝謝你!”任逍顯得出奇的冷靜,“說結果吧!”
盧皓藍看著任逍,眼角有淚花在閃爍,“三年!入獄三年!”
轟!猶如一記驚雷在任逍的頭頂炸響,任逍只覺腦袋疼得像是快要裂開一樣。盧皓藍後面說了什麼話他已聽不清楚了,他只記得盧皓藍說得最後一句是:“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和老婆道個別吧!”
任逍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特警署大樓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裡的。他只知道,當他走進鐵山監獄的時候,小柔在外面哭得暈倒,妹妹和爸媽也哭成了淚人。
嘩啦!當監獄鐵門關閉的剎那,任逍看見遠方的天空飄來一朵烏雲,吞沒了最後一絲殘陽的餘暉。 電子書 分享網站
死神的十字(9)
“帥哥,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啊?”一個妖嬈的女子聲音將任逍從沉重的回憶拉回了現實。
任逍揉了揉有些潮溼的眼睛,抬起頭來,他的面前站著一個衣著*的女孩。她大概只有十*歲的年齡,畫著與其年齡不相符合的濃妝,高聳的胸脯擠出一條深邃的溝壑,濃郁的香水味令任逍有些頭暈。
任逍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女孩道:“這麼冷酷做什麼?請我喝杯酒吧!”
任逍將自己的酒杯遞給她,女孩妖豔的笑了笑,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她正準備在任逍的身旁坐下來,任逍卻突然說道:“可以走了嗎?”
女孩沒有聽出任逍叫她滾蛋的意思,反而誤解成了另外一種暗示。
“哎喲,我的小哥哥,怎麼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