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冰道:“即使他們是鄰居,那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路虎道:“事情的疑點來了,在小竹自殺的當天,你哥也退房離開,不知所蹤。數日之後,*案開庭審判,喬少爺被無罪釋放,回家路上,遭遇狙擊手槍殺斃命,這一系列事情的發展是如此地吻合……”
“這……這不可能!”任冰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哥他槍殺喬少爺就是為了給小竹報仇?這個推測會不會太武斷了?”
路虎道:“也許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任冰問。
路虎道:“伸張正義,剷除邪惡!”
“哈哈!”任冰突然笑了起來,“阿虎,你該不會是電視劇看多了吧?你以為我哥他是地球超人還是奧特曼?”
路虎嘆了口氣道:“冰兒,你不是警察,你無法體會到我們做警察的心理,更無法領會作為一個曾經優秀的狙擊手的心理,只有我知道你哥他在想什麼!”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路虎的眼神忽然變得無比犀利。
吃完晚飯,路虎接到盧皓藍的電話,“阿虎,出來喝一杯吧!”
“好吧,什麼地方?”
“王朝酒吧。”
掛了電話,路虎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發呆的任冰,她正在看A市新聞,新聞裡播放的正是今天正午發生的喬少爺被槍殺的案件,只聽任冰用極其微弱的聲音在那裡喃喃自語:“不會的……不會是我哥做的……不會的……不會的……”
路虎走過去,俯身在任冰的臉上吻了吻,“冰兒,隊長找我有事,我出去一下!”
任冰呆呆地,依然在那裡自言自語,路虎嘆了口氣,輕輕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路虎驅車來到王朝酒吧,一般情況下,特警隊的隊員是很少來泡吧的,但是對於隊長的邀請,路虎無法拒絕,他知道盧皓藍的心情很不好。路虎走進酒吧,盧皓藍已經到了,正坐在吧檯前面,手裡拿著一杯威士忌,在那裡自啜自飲。
路虎走過去,服務生問:“先生喝點什麼?”
路虎道:“有蘇打水麼?”
盧皓藍抬起頭來,“胡扯,喝什麼蘇打水?”
路虎笑了笑,“那就給我來瓶青島啤酒吧!”
路虎呷了一口啤酒,問盧皓藍道:“隊長,我記得你很少喝酒的,怎麼今天……”
“唉!”盧皓藍揮了揮手道:“喝酒就喝酒,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路虎笑了笑,不再說話了。
忽然,盧皓藍抬頭問路虎道:“你怎麼看今天發生的事情?”
“什麼事情?”路虎問。
盧皓藍放下酒杯道:“你小子跟我還裝什麼大頭蒜,當然是任逍的事情!”
路虎沉吟片刻道:“我認為任逍現在的心理存在一種扭曲的報復!”
盧皓藍皺了皺眉頭道:“哦?這話怎麼講?”
路虎緩緩說道:“任逍這人,性格本就孤僻冷傲,失手入獄那件事情對他的打擊很大,對於這種極度自負的人,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的心裡很容易失橫,從警隊的王牌變成階下囚,這是誰也無法接受的事實。而在他出獄以後,又得知自己的家人死於非命,在這樣沉重的打擊之下,他很有可能會產生一種可怕的報復心理,這種報復對於他來說是應該的,而對於我們看來,則是在犯罪!”
盧皓藍點點頭道:“是啊,人生的命運被無情地逆轉,擱誰身上誰也無法接受啊!對了,那你怎麼看待溫隊長所說的那個什麼什麼習慣壓迫症?”
“是強迫習慣症!”路虎糾正說。
“好,好,隨便怎麼說吧,你怎麼看?”盧皓藍問。
路虎道:“其實我認為這不僅是單單心理上的症狀,而是精神上的症狀。強迫習慣症是指一個人活在自己過去的世界裡,無法自拔。任逍自負冷傲,再加上一連串的打擊,使得他無法面對現實,所以他只有強迫自己活在過去的美好世界裡。”
盧皓藍點燃一支菸,嘆了口氣,悵然道:“如果是我,我也會選擇生活在過去的世界裡。”
路虎笑了笑,站起身來。
“你做什麼去?”盧皓藍問。
路虎指了指啤酒瓶道:“酒喝多了,上個廁所!”
酒吧的衛生間門口,有一對衣著前衛的年輕人正在那裡擁吻。男的留著刺蝟頭,耳朵上釘著一排亮閃閃的耳釘,女的留著一頭火紅色的長髮,塗著藍色的眼影,耳朵上還掛著一個酒杯大小的耳環。
“不好意思,麻煩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