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的入獄不僅給自己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也給家人造成了極大的心裡創傷。三年來,任冰一直試圖為哥討個說法,今天,她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
任逍怔證地看著電視裡的任冰,喃喃道:“任冰,你這個笨蛋!”
新聞釋出會現場,在任冰提出這個問題之後,現場頓時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詫異地向任冰看去。
任冰挺著胸口,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待著王局長的回答。
盧皓藍認識任冰,知道她是任逍的妹妹。對於盧皓藍來說,在他心底深處,一直對王局長頗有微詞,認為他為了一洩私憤,葬送了任逍的前途。但盧皓藍只是一個特警隊隊長,無法與警察局局長相抗爭,三年來,他是唯一知道任逍入獄真相的人,但是他卻不能將這個秘密說出來。今日,看見任冰對王局長嚴聲斥責,盧皓藍的心裡升起一陣莫名地快意。
與盧皓藍的心態全然不同的自然是路虎,眼見自己的女朋友竟敢大鬧新聞釋出會,而且還敢對警察局長提出這樣的問題,路虎的臉都嚇白了。他不明白任冰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瘋狂的舉動,如果一定要讓路虎猜測一個任冰這樣做的理由的話,路虎一定會認為任冰是被門夾了腦袋。路虎張了張嘴巴,在這種情況下,他根本就沒有發言權。
“神經病,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王局長面色一沉,拂袖欲走。
任冰踏前一步道:“怎麼?王局長,走得這麼匆忙,莫非心裡有鬼嗎?”
任冰這話弄得王局長十分尷尬,因為這句話已經讓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了王局長的身上,王局長不得不停了下來,“我再說一次,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好!你不說我來替你說!”任冰冷哼一聲,高聲說道:“三年前,特警隊的狙擊手任逍可謂是警隊的壓軸王牌,但是為什麼卻被人送進了監獄?”
“送進了監獄?!”王局長恨聲道:“這位女士,注意你的措辭,我想要告訴你的是,任逍之所以入獄是因為他擅自開槍,誤殺了人質!”
任冰冷笑道:“是啊!因為他誤殺的是你王局長的兒子!”
任冰此言一出,全場一片譁然。王局長則面容冰冷,這個訊息他一直封鎖著,沒想到今天卻在這麼重要的場合被曝光了。
任冰不理會王局長那怨毒的眼神,繼續說道:“任逍並沒有錯,他只是見你兒子命在旦夕,所以才開槍射擊,他也沒有料到你的兒子會突然移動位置,致使子彈擊中了你兒子的腦袋,如果當時你的兒子沒有掙扎,子彈會準確地擊中歹徒,從而保住你兒子的小命,這根本就不是任逍的錯。但是你,作為堂堂警察局局長,卻為了一己私憤,硬是將前途無量的神槍手打入了監牢,你的所作所為,根本就不配當這個局長!”
任冰的話語猶如轟雷一般在眾人耳邊炸響,新聞釋出會現場頓時喧鬧起來,不少記者紛紛向王局長圍了上去,“王局長,這名女士說得是真的嗎?如果她所說得是真的,那你如何解釋三年前的這件事情?”
王局長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休得聽她胡說!保安,把這女人給我轟出去!”
兩名保安跑到任冰身旁,拽著任冰的手臂向外拖去,路虎趁著眾記者包圍王局長的時候,悄悄溜了出去,在樓梯拐角處追上了正被保安拉拽的任冰。
“放開她!”路虎對那兩名保安說道。
兩名保安看了路虎一眼,轉身走開了。
任冰揉著胳膊,一臉怒火。
路虎上前關心道:“他們沒有弄疼你吧?”
“沒有!”任冰氣呼呼地說。
路虎將任冰的衣袖擼起來,發現她的胳膊有些淤青,路虎心疼地看了任冰一眼,“冰兒,你這是幹嘛?怎麼跑到新聞釋出會撒野來了?”
“撒野?!”任冰道:“我是來為我哥討回公道!不是來撒野的!”
路虎道:“冰兒,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年了,你哥現在也已經出獄了,你又何必舊事重提呢?”
任冰咬著嘴唇道:“三年前,要不是這個姓王的陷害我哥,我哥他會坐牢嗎?我哥沒有坐牢,我們家會遭到那樣的不幸嗎?姓王的害得我們任家家破人亡,難道我就這樣算了嗎?”
任冰越說越是激動,路虎抓著任冰的香肩道:“冰兒,冷靜一點,你聽我說!事情如果真是你所說的那樣,我們又能怎麼樣呢?難道你能拿刀去殺了他洩憤嗎?”
任冰恨聲道:“如果我能殺了他的話,我會的!”
路虎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