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祝眠。
可是青年單純又熱烈,那麼善良心軟的一個人,願意把自己的柔軟和溫暖捧給所有人,戎渡愛極了他,怎麼能容忍他嘴裡說的那些責任存在呢?
易碎的瓷器並不知道自己易碎,他張望著前人,好似下一秒便要跟隨他們一起變成撲火的飛蛾。
戎渡嚇得肝膽俱裂,他謹小慎微的在下方捧著他護著他,他愛護至極,連一粒灰塵落在他身上他都要緊張,他怎麼能容忍青年為了不相干的人去冒險?
不能。
他低頭貼上青年的唇,呢喃著說:“眠眠,是我的錯,我嚇到你了。”
祝眠的淚水已經決堤了,他搖著頭想要後退。
戎渡的胳膊卻收得越來越緊,他抱著他倒在床上,去吻他,安撫他。
“不怕……眠眠,不怕。”
祝眠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力,他咬了戎渡:“我不要和你說話!你瘋了!你根本就不冷靜!”
他說了這樣的話,戎渡咬他更深更疼。
祝眠哆嗦著哭了起來:“我討厭你……”
之後的戎渡便徹底瘋了。
他逼著祝眠說愛他,要他一遍又一遍的說,可那時的祝眠已經哭得快要暈過去,他想逃,卻被戎渡拉著腳腕拽回來。
男人要他說愛他的話。
戎渡那樣逼他。
祝眠已經忘記自己崩潰了多少回,戎渡變成了很陌生的樣子,至少在這一晚,祝眠有點不太認識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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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過後,祝眠單方面和戎渡陷入了冷戰。
這樣的經歷在祝眠二十四年的人生裡幾乎從未發生過,他不愛與人爭吵,更遑論吵到這樣不可開交讓關係一度降到冰點。
但祝眠無法接受。
無法接受戎渡那天說出那樣的話,也無法接受他解決矛盾的態度,更無法接受那一晚。
他與戎渡力量懸殊,戎渡鐵了心要用那樣的方式懲罰他,他根本逃無可逃。
戎渡明知道他從不願意將那種事情擺到明面上來,他明知道,卻不肯聽他的哀求將燈關了,他就是要他羞恥,要讓他看,他用這樣的方式逼他說愛他的話。
太過分了。
祝眠本來沒想要與他到這個地步,他根本不想吵架,他只想等彼此都冷靜下來,再來好好談談,哪怕戎渡說的那種話祝眠無法接受,他也願意好好說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