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是很多人都不希望看到的),——在青磚砌成的城牆上帖有最新的逃犯或者那些不服管教和天朝教化的蠻夷的頭像,他們被描述成窮兇極惡和無惡不作,詳細地標出了他們的特徵和所代表的賞金。
對我們而言,那時候的人更容易從太陽那兒獲取到更多更直接的資訊,位於佇列最外側的兩位士兵預測換崗的時間就快到了,臉上也露出了輕鬆的表情,——值得慶幸的是他們不會錯過花燈節任何精彩的過程,他們甚至還可以和家人在一塊吃一頓佳節味道的團圓宴,——想到這裡,他們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這時,迎面走進一人,兩位士兵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他的身上:此人帶著一頂又髒又舊的帽子,不太合適地扣住了腦門,帽帶垂到了腰間;他面色健康,一雙眼睛在濃眉下顯得神采奕奕,但眼角有著輕微的魚紋,似乎回憶著歲月中那段年輕的時光;來者的鼻樑較高,唇下的鬍鬚留到了剛能夠遮住脖子的地步,大概是由於習慣性的捋須,而使它們越到底端越成了一個異常明顯而富有浪漫氣息的小尖兒,得意地向外伸展著;如果僅僅是這樣,也許我們能不費力地從十幾二十個人中將他認出,但是更多一些,在一堆人中便不那麼容易了,除非他穿著一件肥大的白色衣裳(同樣是很久沒有清洗過的顏色),配著一把模樣可笑古里古怪的長劍,另一側還掛著一個精緻的歪嘴葫蘆,更重要的是他害得倒臥在一頭驢身上,而這頭驢還的繼承了它祖先的優秀品格,倔強,——它每向前邁出一小步又向後退開兩步,大概是就是此人倒著騎驢的緣故吧。
“李先生,怎麼回來了?”士兵中的一個問道。
“我沒有出去,為什麼說‘回來了’?”被問者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