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孟小星支支吾吾,沒有想到好的說辭,盯著連月容還滴著水珠的黑髮,她靈機一動,說:“溼著頭髮睡覺容易感冒!二叔還是擦乾再睡吧!”
連月容嘴角一彎,揚眉,“星兒給我擦?”
“嗯!”孟小星苦逼地一點頭,拉著連月容在桌邊坐下,站在他背後,趁他背對著床鋪的時候,她伸腿勾起床頭的夜行衣……
“你今日怎麼還不睡?”
“啊,我今天精神好!”
這丫差點就轉過頭來了,幸虧她反應快!
“也是,我平日來,你都睡得如死豬般了。”
“……”圈圈你個叉叉!為什麼他說這麼惡毒的話都可以用這麼淡然的語氣?孟小星恨不得拔了他一腦袋毛!一邊給連月容擦頭髮,一邊還要分心將掉在地上的夜行衣踢到床底下去。她現在是在幹嘛啊!
終於將夜行衣藏好,孟小星舒了口氣,默默揮了一把汗,盯著連月容的後腦勺,嘴角勾笑。
伸手在他身上的昏穴快速一點,連月容輕“咦”了一聲後,軟到後仰靠在她懷裡。
“好爽!”看著昏迷的連月容,孟小星覺得全身暢快,渾身通透!一直在他面前唯唯諾諾,吃癟吃到飽,現在終於被她逮到機會了。
把他放倒趴在桌上,她立即找出被她踢到床底下的夜行衣。
脫下身上礙手礙腳的長裙,她徵徵覺得有些不自在,總覺得好像有人在看她。
狐疑地看了一眼趴在桌上背對著她的連月容,不可能!孟小星搖搖頭,快速穿上緊身的夜行衣。
現在還是卯時,離子時還有一會時間。
經過連月容身邊時,她頓了頓,眼睛看到擺放在書桌上的文房四寶,樂了。
“噹噹噹當!這位兄臺氣度不凡,隱隱約約透著一股‘王霸,之氣!”孟小星瞧著她在連月容臉上用毛筆繪出的大烏龜,笑得肚子抽痛。
天色不早,她玩得解氣了,立即吹滅房內蠟燭,如同一隻暗夜的蝴蝶般悄無聲息地從窗戶飛出去,直奔月白小築。
天上月牙兒彎彎,隱隱有月光透過窗稜,照耀在趴在桌上的連月容。
月白小築
夜色已深,月白小築內一片漆黑。雖然被連月容耽擱了些時候,她還是來得早了。一路上她都屏息探聽四周的氣息,就怕連月茗他們真的會埋伏在這。
“小星。”一個細的不能再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眼前無一物,孟小星臉上一喜,伸手摸到楊依依凹凸有致的身體。
“走。”楊依依並未現身,孟小星拉過她的手就往月白小築內走去。
月白小築孟小星很熟悉,所以即便是黑漆漆一片,她亦快速將楊依依帶進了那個掛滿連月白畫像的屋子。
進了屋內,孟小星突然伸掌拍向房間的門檻。
門檻突然陷下去,露出一個人寬的洞口來。雖然聽連月清說過這機關的巧妙,孟小星還是驚奇不已,這房間她經常過來,每次進門都會邁過門檻,從來未曾注意到普通的門檻還另藏玄機。
“這……”楊依依顯然也覺得不可思議,她還未見過門檻模樣的機關。
“我們進去。”孟小星牽著楊依依的手,帶著絲新奇率先鑽進洞內。一路往下是普通的石階,很窄,僅容一個人行走。
孟小星小心翼翼在前面帶路,連月茗想要用小沫引出同伴,可是她一路過來都沒有發現有人跟蹤,難道他們在裡面守株待兔?
其實即便讓他們知道自己和狼軍的關係也沒事,總比讓小沫危險要好得多。如此一來,她放寬心往裡走。
石階過後,是一個很長的甬道。似乎是人工挖掘而成,很窄,還有些潮溼。
二人對視一眼,側著身子鑽進甬道。
梅舍
“你告訴她了?”
“大哥給我說,不就是為了我告訴她嗎?”
連月茗和連月清一人穿著黑衣伸展身體緊貼在房頂上,一人著白衣仰躺在床上假寐,二人之間隔了一個房子的高度,面對面的說話。
“你不問為什麼?”貼在房頂地連月茗就像是一隻黑色的蜘蛛般,明明懸空,卻很自如。他皺眉,看著躺在床上徵笑的連月清。
“我想問大哥為什麼自己不親自告訴小星。”連月清仰躺在床上,黑色的長髮散在身下,脆弱美麗純淨。
“她會提防我。”連月茗皺緊了眉,“倒不如你告訴她來得自在。”
他早就知道孟小星與那個叫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