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嘴裡轉上一圈也變得活靈活現、生動有趣。
要是徐將軍實在看她煩,讓她在這兒過上一輩子,她也樂意。
——如果她是真的徐大小姐的話。
她戀戀不捨地強迫自己挪開目光,望向橋的另一端。
公子們藏於橋對岸的帷幕後,只能隱約瞧見影影綽綽的人影。
到了公主府徐嶼寧才知道,公子小姐們是分席坐的,他們待在分好的區域範圍內,互不越界。
這樣一來,她哪裡還有機會去威脅綁架晏時?
她扶著自己沉重的髮髻,暫時解救了自己快被壓斷的脆弱脖頸,隨口找了個由頭想溜出去。
鄰座的小姐好意提醒:“咱們只在這頭活動,你小心別走錯了地方。”
“這是自然。”徐嶼寧一口答應下來,趕緊領著南燭匆匆離去,拐向眾人再也看不見的小道。
晏奴已經在那兒候著了。
他不能進女子娛樂的區域,於是一直守在這裡,等待著不知何時會來的傳喚。
徐嶼寧將方才從桌案上抓來的一把糖塞給晏奴,找了位路過的婢子引路,順利得了間空廂房歇息。
公主府的丫鬟極規矩,哪怕在狹窄的廂房也沒忘記待客之道,很快沏來一杯熱茶,恭敬地向她行禮:“徐小姐好好休息。”
她心裡記掛著事兒,只敷衍地點點頭,示意丫鬟退下。
“小姐,可是覺得悶得慌?”南燭上前為她捏肩,力道控制得剛剛好,令徐嶼寧舒服地眯起眼,憑空生出一絲睏意。
“倒也還好。”她打了個哈欠,有意支開南燭,“我記得馬車上有一袋蜜餞,你去替我尋來好不好?”
南燭習慣了自家小姐想一出是一出,二話不說,麻利地行禮離開。
房門被輕輕合上,晏奴站立在徐嶼寧身邊,本出神地望著徐嶼寧梳得漂亮的髮髻,卻不料髮髻的主人忽然回頭看過來。
兩道視線對上的瞬間,他慌亂地移開目光,垂眸看向自己腳尖。
一陣衣物摩擦的窸窣聲過後,漂亮的繡鞋停在眼前,櫻木草香混著香膏包裹著他。下一瞬,染了蔻丹的紅指甲扣上他的下巴,逼迫他抬起頭。
徐嶼寧眉眼彎彎,抹了口脂的紅唇豔麗無雙:“脫了。”
晏奴表情逐漸僵硬,似是不敢置信,面紅耳赤地張了張嘴:“什麼?”
“衣服——”她指尖點在他的衣領口,語氣不容置喙,“脫了。”
火舌忽然竄高,噼裡啪啦一聲響,屋內靜得只剩下晏奴紊亂的呼吸。
徐嶼寧望著始終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