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1 / 4)

小說:青春的行板 作者:莫莫言

小木屋裡靜靜的待著,我看書溫習功課,他就心無旁騖的作畫,偶爾我們會用目光交流,以我臉紅低頭認輸結束;有時候他去給外面的畫廊畫彩繪,我就在小木屋裡等他回來;傍晚,我們一起靠在西窗下看斜陽。休息日他騎單車帶著我去外面寫生,我幫他調墨,幫他裁紙,回來時我們去大排檔吃一點簡單的晚飯。他總喜歡給我叫幾隻酒釀湯圓,他說女孩子要吃一點甜食,而我對甜食是最難拒絕的。然後他騎著單車送我回學校,我曾經試著把手臂環繞著他的腰,不過總是不好意思,只好規規矩矩的坐著。到了學校門口,他把我放下來,用一根手指輕輕刮過我的鼻子,微笑著說:“好好的,不要東想西想啊。”

我的頭髮已經很長了,悅人老闆娘幫我洗頭時,總是情不自禁的誇它像一匹黑色的軟緞。沈青也特別喜歡我的長髮,休息時總是拿一把小小的紅木梳子輕柔細緻地把它們一絲絲梳理的熨帖順暢。沈青不讓我用髮帶,他喜歡它們自自然然的垂在我的背上。

我從來也沒有讓沈青進到過我們學校,也沒有讓201的人見過他,甚至靈兒,這也許是我的一點私心吧。靈兒顯然很不滿意,總是說:“靜兒,你擔心什麼呢,你還能把他藏起來嗎?”

是啊,我能把沈青藏起來嗎?怎麼可能呢,我只是一種患得患失的心情罷了。幸好沈青也沒有要求認識我的朋友,我也從沒有讓沈青為我做過什麼,我們就是這樣簡單而認真的喜歡著對方。

最近我沉浸在自己的愛情裡,不知道靈兒和韓陽發展的怎麼樣了,這讓我覺得自己很“重色輕友”。

這天下午上完課,敏和靈兒站在201門口,一邊一個靠在門框上目光炯炯的看著我,看的我心虛:“怎麼啦,為什麼這樣看著人家啊?”

“你的麵包!”敏遞過來一封信。信很厚,靈兒一直稱它是我的麵包,以前總是一星期一封,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變成了一星期兩封,靈兒接著也遞過來兩封:“還是你的麵包!”

我很慚愧,朋友們無聲的責備讓我慚愧,寄信人的執著讓我慚愧。

我也不是沒有察覺到寄信人的溫情,只是我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也不是因為沈青。那個執著的男孩兒從沒有在信中表達過一點點的愛意,他只是收集所有能收集到的詩詞,散文,然後再一首首謄下來,清秀整潔的寫在稿紙上寄給我,我就當字帖存起來。

我沒有向靈兒和敏說起過麵包裡的內容,也沒有解釋什麼。不爭辯,不解釋,是我的性格,儘管有些時候因為這個我受了很多委屈,很多不應有的責備,我也不願為自己去開脫什麼。

有一天,我接到的不是麵包,是一封很薄的信,儘管字跡還是那個男孩兒的。我拆開來,心也跳得不規則起來,難道要打破僵局了?果然,他在信中說他工作了,並且很直白的表露了感情。看完信,我長出一口氣:是到該結束的時候了,不僅僅因為沈青,還為了那個痴情的男孩兒,不要為了我而耽誤了青春。我重新換了信封,把男孩兒的信塞進去寄還給他。幾天後,他把信撕成碎片又寄回來,我輕輕一笑,把它們丟進了垃圾箱。這件事我依然沒有和任何人講過,我情願別人誤會我負了那個男孩兒。其實也談不上誰負了誰,因為我從沒有接受過他,談何負?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厚厚的“麵包”寄給我了,靈兒後來說:“你不覺得遺憾嗎,他也許可以擔負你一生的幸福的。”

遺憾也許會有,但那是未來的事,現在我只要一心為著沈青。靈兒看著我嘆息,想說什麼卻又沒說出來。

將近六月底了,一次敏從杏園回來捎回來幾個金黃的杏子。啊,原來我有那麼久沒到杏園了,杏子熟了我都不知道,敏笑微微的說:“你現在除了沈青,眼睛裡還有什麼啊?”

我大羞,不過敏是對的,

休息日,我和靈兒、敏、鐵華、婷、林佳等一起去了杏園。杏園的杏子是孤兒院收入的一個大項,每年杏子熟時都有人來收購,不過也需要人手將它們一個個摘下來,今年我們義不容辭接受了這項工作。

和沈青戀愛以後,不知道為什麼持續的消瘦了很多,摘了一會兒杏子之後我感覺很累。擦擦額頭的汗水,看見纖夢孤單的站在一棵杏樹下,心裡湧起了幾絲憐惜,走過去抱起她。可惜纖夢依然是一幅木然的表情,一雙眼睛空洞洞的,眼神渙散。我心情很好的抱著纖夢站在杏樹下,抓著纖夢的手去夠低一點的杏子,希望她能開心一點。

不知什麼時候,華依姐姐站在我的身後,我一轉身正好遇上她擔憂的目光。這種目光我在靈兒臉上也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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