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四貝勒也得不了好,而咱們家,是四貝勒門人,老二又是得了四貝勒提拔。”
胤禛若是不好,年家短期內也肯定是不能好。
“這次事情,也不知道會不會連累到四貝勒。”年遐齡又嘆了一口氣,年秀月這會兒也不敢笑了,只將茶杯往年遐齡面前推了推:“爹,您別擔心,雖然四貝勒和太子感情很深厚,但是,皇上也是很看重四貝勒,就算是一時遷怒,等過了這段時間,也定然會重重用四貝勒。”
年行跟著點頭:“是,祖父,您別擔心,四貝勒可不是靠著太子殿下才得了皇上看重。四貝勒自己就很能幹,前些日子,皇上還讚了四貝勒純孝至善,定然不會太過於惱怒。”
年太太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口問道:“皇上廢了太子,那有沒有說,要立誰當太子?”
年遐齡立馬就猜到了年太太心裡所想,哼了一聲說道:“你可別動什麼心思,聖意難測,畢竟先太子是皇上一手拉扯大。我打聽到訊息,今兒廢太子時候,皇上哭厲害,想必是和先太子父子之間十分深情,這會兒雖然因著先太子各種罪行廢了太子,但過段時間,也必然會想起來往日情誼。”
“這天下當爹都是一樣,兒子犯錯時候,必然是十分惱怒,但是懲罰過後,也必然是會心疼後悔。”年遐齡靠軟墊上,悠然悠哉說道:“何況,先太子可是皇上一手拉扯大,所以,雖不至於立馬就原諒了先太子,但是近來一年半年,也必然不會另立太子。”
年太太微微有些失望,卻也迅速就遮掩了:“既然如此,你是不是要給老大老二寫封信?”
年遐齡轉頭看年行:“等會兒你去書房,給你爹和你二叔寫封信說這件事情,寫完讓我看看。”
年行是年家嫡長孫,年希堯自己不喜歡當官,年遐齡生怕他影響了年行,索性就將年行帶身邊教養,現如今,年行已經大婚,去年秋闈年行也考中了進士,所以年遐齡已經開始教導他官場上事情了。
年行恭敬應了一聲,年遐齡轉頭對年太太說道:“這幾日,你管好家裡人,能不出門,就不要出門。皇上這段時間心情必然不是很好,這會兒若是犯錯了,很有可能就要被嚴懲了。”
年太太也知道事情比較重要,連忙點頭應了,年遐齡又轉頭交代年秀月:“你那鋪子,近一段時間,就先不要去了,看賬什麼,讓那掌櫃將賬本送進來。”
年秀月也知道這會兒京城裡氣氛必定是很不一樣,也不敢和年遐齡拗著來,自是連連點頭應了下來。
轉頭年遐齡瞧見了章佳柔雅,見她臉色有些蒼白,心裡也明白,她定然是惦記自己孃家。想了想,才說道:“章佳府上,等會兒讓行兒去一趟就行了。”
年太太也笑著安慰了兩句:“你也別太惦記著,你阿瑪那裡,有行兒去說。你現有著身子,情緒可不能太過於激動,也不能太憂心焦慮。”
當初選擇嫡長孫媳時候,年太太可算是費了一大番心思。首先,得考慮家世,然後得考慮派系,後得考慮女孩子身體健康問題,後是考慮性格。
所以,章佳柔雅性子,還算是堅強。年遐齡想著日後她總是要承擔起嫡長孫媳責任,說這些事情時候,也就沒有避著章佳柔雅。同時,這也算是一次考驗,若是這種關頭,章佳柔雅做出了什麼,只顧著孃家利益,怕是以後,年遐齡就該考慮嫡次孫媳了。
當然,這也不是說年家這會兒要和章佳家劃分界限什麼,該幫時候,年家也會幫,但是底線是,不會傷害到年家。
“祖母放心,孫媳會注意。”章佳柔雅趕忙擠出個笑容,應了一聲。年太太見她並未完全放心,索性讓年行帶了她回去,小夫妻兩個說話,想必是能說明白一些。
章佳柔雅就是想讓年行往孃家帶兩句口信,也好獨處時候說。
“老二有多久沒寫信過來了?”等年行和章佳柔雅出去,年遐齡才問道,年太太嘆口氣:“上一封信還是六月時候收到,這都兩個月了。”
“老大呢?”年遐齡又問道,年太太這才露出點兒笑容:“老大倒是不用操心,一個月一封信,很是及時。”
“老二就是個不省心。”年遐齡皺眉說了一句,側頭看年太太:“章佳家怕是有些不順利,這段時間,好不要讓外面訊息傳進來,等再過兩三個月,章佳氏身子穩了再說。”
年太太當即嚇了一跳:“這是怎麼回事兒?親家不是一向小心,從不沾這些事情嗎?”
“就是因為他不沾,所以才壞了事兒。”年遐齡皺眉說道:“如今太子黨倒黴,大千歲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