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王書聖的神情變得有些難看,釋出念力向殿外探去。
身為世間超一流的神符大家,可以想見他的念力何等樣雄渾,然而令他感到震驚的是,他竟什麼都沒有感知到。就算來闖宮的是柳白,也不可能把氣息斂的如此完美,也不可能避開他的念力感知,那麼今日闖宮的人究竟是誰?
他伸手推開殿門,走到檻外,看著殿前那名牽著大黑馬的年輕男子,臉上神情驟變,除了震驚更多的是不解。
“寧缺!你不應該在光明神殿裡嗎?”
寧缺看著白髮如銀的老者,猜到對方的身份,微笑回答道:“總不能一輩子在西陵住著,出來遊歷經過大河,順便來給書聖大人請安。”
王書聖微微挑眉,神情極其冷漠,說道:“不理你是如何逃出西陵神殿,但我想你今日闖宮,不可能是請安這般簡單。”
寧缺說道:“前面那句自然是假話,我不是昊天,自然算不到書聖大人您也在宮中,我來皇宮自然是要面見大河國君。”
王書聖說道:“你要見我大河國君何事?”
寧缺微笑說道:“我來告訴國君大人,他和山山的婚期,可能要無限期推後了。”
王書聖看著他似笑非笑說道:“哪怕昊天會動怒?”
寧缺嘆息一聲,說道:“看您這令人厭憎的神情,便知道您可能從誰家牆腳下聽了些傳言,遺憾的是,您大概不知道,我家的大事向來由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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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夜第五卷神來之筆 第五卷 神來之筆第八十六章 雲上的草書
無數大河國侍衛和軍士湧入殿前的廣場,黑壓壓的一片,長劍如林,陣勢看著很是駭人,便要向寧缺發起攻擊。
王書聖舉起右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看著寧缺面無表情說道:“由君觀之,唐人果然不講道理。”。
寧缺微笑,伸手說道:“書聖大人請講。”
王書聖皺眉說道:“你既然對我女徒無心,憑何干涉她的婚事。”
寧缺說道:“因為我知道她是斷然不肯嫁給貴國國君的。”
王書聖說道:“你憑何這樣說?”
寧缺說道:“我和大師兄是她最親近的人,清楚她不會想嫁。”
王書聖沉聲喝道:“我是她的老師,自幼把她撫養長大,難道你和李慢慢這兩個外人要比我還要與她更親近?”
寧缺攤開雙手,說道:“你看,我知道山山從不認為你是最親近的那個人,但你不知道,那麼誰和她更親近,誰更明白她心意,豈不是很明顯的事情?”
王書聖不想做這等無趣的言談之爭,拂袖漠然說道:“我不知道你如何能夠逃出西陵神殿,但既然你來到我的身前,便不要想著再離開。”
寧缺先前便看到王書聖的意外神情,此時聽著他這樣說,知曉西陵神殿對於自己逃離桃山的事情瞞的極緊,只怕現在連書院都不知道他在何處,更沒有人知道桑桑被他帶在身邊,不過今日之後想來整個人間都應該知道了,真正令他感到不解和警惕的是,書聖這句話裡竟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了殺意。
“書聖大人此言何意?”
王書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眼眸裡的情緒則是變得越來越淡,殺意之後便是絕對的漠然,他認為殺死寧缺。是替昊天解決問題。
他不是觀主,不知道寧缺與昊天之間複雜的關係,但他是知命巔峰的大強者,對世間諸事自有直覺,而且他的感覺很準確。
看著殿前這位銀髮老者的神情,寧缺很快便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身體驟然變得寒冷起來,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他必須讓自己冷靜。
在京都忽然聽聞山山的婚訊,他自然要有些反應。只是沒有想到會鬧出如此大的動靜——他不可能真像桑桑說的那樣,直接把大河國君給殺了,大河畢竟與唐國世代交好。面前這位老者又是山山的老師,但如果對方想要殺死自己,那麼他毫不猶豫地會選擇做出最強硬的反擊。
寧缺很尊重殿前的這名老者,不是因為他是山山的老師,而是因為他姓王。被世人尊為書聖,乃是與他師傅顏瑟齊名的符道大家。
王書聖是前輩,是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