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們不需要煩惱?”
寧缺說道:“未來和死亡其實很相像,如果已經註定,那煩惱便沒有意義,如果可以改變,那我們更沒有必要煩惱,只需要努力去改變。”
桑桑說道:“我明白了,這句話很有道理。”
寧缺說道:“雖然我偶爾也能說出一些很有道理的話,但這句話確實不是我說的,是老師他老人家說的,所以我堅信不疑。”
然後他看著桑桑的眼睛,說道:“也許整個世界都不會允許我們再活下去,我們還是要回到院,因為如果這是最後一次信任,當然要留給老師。”
桑桑蒼白的臉露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
寧缺微笑說道:“隨時可能會死,明天也許便是最後一天,其實也不見得是壞事,至少可以催促我們做很多以前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
桑桑靜靜看著他,鼓起勇氣說道:“我要和伱生孩子。”
寧缺怔住了,然後苦笑說道:“生孩子需要很長時間,有沒有現在想做的?”
桑桑問道:“伱現在想做什麼?”
寧缺牽著她走到那棵菩提樹前,取出一枚鋒利的箭簇,在這棵被世間佛門信徒視為絕物件徵,神聖不容侵犯的樹,刻下一行小字。
“天啟十六年秋,院寧缺攜妻冥王之女桑桑,到此一遊。”
……
……
黑色馬車在寒冷的荒原孤獨地前行,因為四面荒野無垠的緣故,速度奇快的馬車看去就像是在一張黑灰二色的紙緩慢挪動。
寧缺和桑桑曾經在荒原生活過,對於這種單調和荒涼並不陌生。極為熟悉適應,他們知道,就算在中原北方的荒原裡,如果運氣不好,都有可能十天半個月看不到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