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重複了一輩子的動作。
哪怕是世間最刻苦的劍師,也不可能比他的動作更純熟更自然。
所以那把詭劍,根本沒有任何拒絕的機會。
便被砸成了廢鐵。
……
……
噗的一聲。
柳亦青臉色蒼白,胸襟前全部是吐出的血水。
他的身體搖搖欲晃,險些摔倒。
這時候他才明白,為什麼自已的詭劍,能夠瞞過二師兄的眼睛。
那是因為這些書院弟子,根本不在乎自已的詭劍。
……
……
“你這道詭劍不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晉入知命境,你也很不錯,但真正不錯的,還是先前那柄大劍。”
二師兄說道:“柳白的想法很好,老師的人間之劍,只需要擷其劍意一縷,便能橫掃人間,遺憾的是,你們這些人的修為境界稍弱了些,如果是六個知命境的劍師,我要應付起來會困難很多。”
柳亦青在同門的攙扶下,艱難地站了起來,擦掉唇上的鮮血,聽著聲音的方向,誠摯地行禮說道:“多謝二先生指點。”
“回去告訴柳白,既然最終總是要出手的,那不如現在便出手,何必讓你們這些人來送死,趁我現在正在巔峰狀態,也好戰個痛快。”
二師兄望著南方某處,面無表情說道。
……
……
南方西陵神殿聯軍營中。
那輛安靜的馬車還是很安靜。
半晌後,車廂裡傳來一道有些寂寥的聲音。
“愈戰愈強,這才是君陌,既然要戰個痛快,自然要先等你戰出興致,不然豈不是辜負了你我之間這一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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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垂幕之年第一百二十六章 重音
無數箭枝橫七豎八擱在金屬篷布上,厚厚積了一層,看上去就像是深色的幹稻草,掩住了金屬篷布的本體,就像是座草廬。
微涼的秋風,吹著薄薄的金屬篷布邊緣,發出嘩嘩的聲響,就像是在掀動著某座府邸閨房裡的紙張,不知何時便會把那些紙翻破。。
書院弟子們沒有擔心頭頂的篷佈會被秋風所破,他們很相信六師兄在材料學方面的天賦,所以安靜地做著自已的事情。
柳亦青的詭劍,在爐上已經變成焦黑無鋒的細鐵棒,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