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沙盤上的線條,目光隨著那些線條變化而快速閃動,思維逐漸跟不上那些繁複至極的組合變化,只覺得腦海裡微感刺激痛,胸腹間一陣煩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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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屋外來到水車旁,捧了把冰涼的清水洗了洗臉,寧缺的精神才算好了些。他心有餘悸望著陳皮皮說道:“真沒想到,只是些片段符紋便這般難懂。”
“正是因為是片段才容易引發精神波動,更何況你不自量力想要看清楚那麼多變化。”
陳皮皮用竹管盛了管水喝盡腹中,擦了擦嘴,嘲笑說道:“更何況六師兄那屋子火爐常年不熄,用來煉製各類精鋼材質,他不會打架,但武道修為極精深,所以一直呆在裡面才會沒事,像你這樣的傢伙,又怎麼可能不被熱浪薰昏過去?”
寧缺被他嘲笑,卻也不以為忤,想著今日在書院後山看見的這些師兄師姐,這些看似有些瘋癲卻明顯極為神奇的畫面,心情非常興奮。
“五師兄八師兄下棋去了,他們兩個人入山之前,一人是南晉國手,一位是月輪國宮廷棋師,約戰十餘次都分不出輸負,後來入山之後成了師兄弟,卻也沒忘了當年的那番恩怨情仇,只要沒事兒便抱著棋枰往山上那處松下一坐便是數日。”
陳皮皮想著那兩位師兄,沒好氣說道:“下棋下到連吃飯都經常忘記的人,怎麼會記得今天是你入門的日子?這些年來如果不是我每次都滿山遍野辛苦尋著他們送去飯吃,我真懷疑他們會不會吐血棋枰,然後凍餓而死,成了松下的兩隻雅鬼。”
寧缺聽著這番敘述,不由啞然無語,心想這書院後山果然全是奇人怪人,也不知道夫子收這些人做學生,究竟是為了什麼。
“三師姐你熟。”
陳皮皮繼續說道:“她這時候應該還在舊裡抄小楷,你若要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