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部分(3 / 4)

小說:將夜 作者:旅遊巴士

考分析怎樣與修行強者做戰時,他很自然會聯想到弓箭方面。如果符道能夠作用於羽箭,那麼在與修行強者的戰鬥中,可以保證安全距離與攻擊的突然性。

去年旅途中,呂清臣老人在聽到他這個想法時,便當場表示可不行——羽箭太輕,無法在上面刻符,附著元氣消散太快,除非能解決這兩個棘手的問題,羽箭便不可能成為修行者所選擇的武器。

那時候的寧缺根本沒有接觸過符道,便沒有多想,然而如今身為神符師顏瑟的傳人,在書院後山看著這麼多痴人高人,他總覺著在羽箭細杆上刻出符來,並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如果能夠成功,豈不是可以解決所有問題?

雖然在溪畔被四師兄好生刻薄打擊了番,但寧缺並沒有喪失全部信心,回到長安城後,他闖進昊天道南門觀覓著師傅,纏了對方三天兩夜,得了些指點,然後回到老筆齋,拿著筆墨尺線思考了很長時間,終於把準備刻在前上的風符縮到最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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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燈火微搖。

全身裹著白布的桑桑,從床上緩緩飄了起來。

白布上密密麻麻貼著些細長的紙條。

紙上隱約能夠見到一些古怪的線條。

緊閉的窗戶傳來一陣低沉的嗚咽。

臉色蒼白的寧缺站在床邊,目光幽幽看著她。

畫面看上去顯得異常詭異可怕。

因為連續畫了四十幾張風符,寧缺識海內的念力幾乎被壓榨一空,臉色極為蒼白,但看著緩緩飄起的小侍女,看著她身上粘著的那些紙符,他的眼光裡滿是喜悅。

隨著桑桑瘦小身軀在空中的浮動,他上下移動著雙手,感慨說道:“什麼叫空中飛人?這就叫空中飛人。這要去變魔術,我哪裡認識劉謙是誰?”

懸浮在半空中的桑桑蹙著眉尖說道:“少爺,我也不認識劉謙是誰。”

……

……

第二日來到書院後山,寧缺取出那張細長形的符紙,極為鄭重遞給了六師兄,說道:“師兄,這事兒成不成,就看你的手藝了。”

六師兄接過符紙疑惑看了半晌,然後從屋角拾起一根寧缺前些日子扔在這裡的羽箭,把符紙攏成圓筒,緊密貼到細細的箭桿上,發現剛好合攏。

“大小雖然合適,但我依然覺得呆會兒失敗。”

六師兄取出精細雕刀,坐在視窗明亮處,開始照著蒙在箭桿上的符紙線條鉤刻,他的手指很穩定,一絲不顫,運刀看似鈍遲實際上卻是精確到了極點,絕不奢求氣度瀟灑只求實際效果,髮絲般的刀鋒尖完美複製著符紙上的線條。

待刻符完畢,寧缺拿起羽箭對著窗外天光,看著細細箭桿上那些像花紋般細膩美麗的線條,不由大感震驚,真誠讚道:“六師兄,你手藝真好。”

六師兄把精細雕刀收進皮匣中,憨厚一笑說道:“我本來就是手藝人。”

二人走出房間來到鏡湖畔。

寧缺深深呼吸,平靜心神,把這根羽箭擱在黃楊硬木弓上,左手五指微松微緊,念力自識海釋出,傳向箭枝上的那些符線。對於普通符師而言,他的念力便是鑰匙,他寫出來的符便是鎖,只有自己的念力才能激發符文的力量。

嗡的一聲,緊繃的黃楊硬木弓弦彈回。

幾乎同時,念力激發了箭桿上的符文。

硬弓之間一陣清風生出然後迅疾四散,而那隻箭……卻不知飛去了何處。

平靜如鏡的湖面上沒有羽箭飛過的痕跡。

湖對面的山林裡沒有羽箭飛過的痕跡。

湛藍的天空下,找不到一絲羽箭飛過的痕跡。

凡走過爬過飛過都必有痕跡,那麼這枝刻著風符的箭瞬間消失去了哪裡?

寧缺怔怔放下硬木弓,回頭向六師兄投以詢問的眼光。

六師兄攤開雙手,憨厚的臉上滿是惘然神情。

就在這時,七師姐從鏡湖中心那方亭榭裡走了出來,只見她柳眉倒豎,怒不可遏,頭上身上滿是極細微的木屑,彷彿剛從哪個伐木場庫房爬出來一般。

寧缺看著七師姐如此狼狽的模樣,忍不住大笑起來,心想師姐真像傻姑啊。

六師兄常年鑄兵刻符,性情憨厚卻是目光犀利,早已瞧見七師妹身畔緊握著的右手因為憤怒而不停顫抖,掌心裡握著一枝金屬打造的寒冷箭簇,頓時身體微僵,心頭微寒,二話不說掉頭就走,進了自己的打鐵房緊緊關上了房門。

寧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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