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的厲害。
雙方是在北山道里同共生共過死的戰友,鮮血澆淋出來的交情要比一般交往來的紮實很多,而寧缺在戰鬥中的表現想必會一直刻在在場諸人的腦海裡。
所以這些天被固山郡騎兵們嫌棄的馬車,倒經常迎來彭國韜和其餘的侍衛做客。那幾名草原蠻子也給寧缺主僕送了些烈酒,卻很少願意靠近他身旁十丈之地,更極少和他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梳碧湖那個傳說的緣故。
“我知道你們自己去都城沒有任何問題,而且跟著騎兵大部隊一起走,確實也讓你們不是太舒服,但是你的要求我報上去後,一直沒有迴音。”彭國韜望著抱歉說道:“你是渭城派過來的人,殿下沒有發話,你就不能走。”
寧缺撓撓頭,說道:“那就再跟一段吧。”
前往長安的旅途似乎就要這樣無驚無險又無趣無聊地過去,然而就在第二天晚上,寧缺忽然收到了一份來自第二輛馬車的邀請,呂清臣老人要見他。
有些意外有些喜,寧缺擰著眉頭想了半天,然後決定什麼都不想,隨手用盆裡的魚片粥燒熄車旁的火堆,便帶著桑桑向前方走去。
車廂簾幕掀起,昏暗的燈光暖融融照耀著,念師呂清臣看著寧缺和那名小侍女恭恭敬敬向自己行禮,心情有些驚訝,暗道這少年應該清楚自己喊他上車是為什麼,難道他就不擔心自己因為有第三個人在從而不願意為他解惑?
老人忽然想起那夜在北山道口火堆旁聽到的那些往事,那個他縱使在冥想也忍不住想要聽的……小男孩小女孩兒扛弓背箭於茫茫岷山拼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