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存著要讓劍閣起怒的念頭,今日書院門口這場戰鬥便肇始於此,便是其中那些關鍵處,也是由裁決司一力籌劃,然而這些慣用陰謀暴力的人們,卻始終沒有想明白一點,這是書院和柳白之間的事情,神殿插手本就是錯誤。做的越多便錯的越多。”
程立雪這才知道,原來西陵神殿竟在今日這場決鬥的幕後做過手腳。
天諭神座眼簾微垂,眼角的皺紋漸深,悠悠說道:“光明師兄去了。我也老了。眼看著裁決司即將出一件大事,我有些不安。”
程立雪緊張問道:“既然已經知道要出大事,為何不能提前阻止?”
天諭神座抬起頭來。憐愛看著他,說道:“你跟隨我也有二十餘年,在天諭司也有很長時間,難道還不清楚,所謂天諭只是奉天之諭,我們或許能比世人提前知道一些事情。但那是昊天讓你我知道,提前阻止?那豈不是要逆天行事?更何況裁決司這件大事。對神殿而言或許不見得是壞事。”
……
……
知守觀是不可知之地。
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座破落道觀的存在。
就算知道知守觀存在的人,也不知道這座處於昊天道門雲端的道觀,就在距離桃山不遠的一座深山中,靜靜看著那片煌美莊嚴的道殿群。
道觀後方那片湖畔的第一間草屋裡。
湖風再次透窗而入,翻開了天書日字卷的封面,停留在某頁紙上。
桌畔的中年道人看著書頁上的那個名字,沉默不語。
中年道人看管天書多年,卻從來沒有見過日字捲上發生過這樣的情形。
三個月前,那個名字消失。
昨日,那個名字再次出現,卻沒有出現在原來的地方,而是隨著湖風的翻動,時而出現在前一頁,時而出現在後一頁,始終不肯停留,直到最後才老實地回到了最開始的那頁紙上,但位置卻變了。
那個名字從不起眼的角落裡,一下來到了書紙的上方,就如同一朵煙花,從原野間升起,瞬間快要觸到天穹。
“從洞玄下境,馬上便要看到知命境的門檻……夫子真是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