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針,爾後才替他將碎岩屑從體~內取出,給他服下藥物,用藥膏裹傷並縫合了傷口……呂先生醫術厲害,一切不過在片刻之間。
她從被告知到此刻,心裡一直驚撼著。
無怪她進屋之際,他的目光如此奇怪,彷彿她是一個陌生人。
她不知道呂先生為什麼要這樣做,但上官驚鴻醒來後,人,似乎還保留著骨子裡的一點脾性,卻確實已經全然沒有了往日的記憶。
除去將她攔下那一下的激~烈,爾後,平日裡,他在他人面前隱藏甚深、在她面前卻並不怎麼掩蓋的戾氣,似乎也漸漸沉埋在身~體裡。
他看去溫彥有禮又淡漠疏藏,倒和她與他當日初見時的模樣一樣。
但她百思不能解的是,他既沒了記憶,為什麼還會攔下她?
他將她抱住那一下,她有種感覺,他絕不會讓她走!
他忘了所有事,感覺裡卻似乎記得她。
牢牢地記住!
是恨嗎?
是恨罷。
落崖一刻,她知道,他深恨著她。
並且,他似乎也潛恨著呂先生。
……
說到呂先生,眾人本以為方便照應,呂先生卻離開了。
便在剛才,在“翹振寧”派人將東西送過來之後不久,呂先生和他們告別,說他有事在身,要外出幾天,他們可以住在這裡。
她大急,問他這個節骨眼上到哪裡去,為什麼要拿走上官驚鴻的記憶,怎樣才肯給上官驚鴻恢復記憶。
他卻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了片刻,說,“翹楚,我會回來的。”
她看他不答她,轉換了一個問題,一字一字問,“先生適才為何要開那種要求?”
“他傷重,神識都被魘著,若非這樣他怎能醒來?他不醒,我怎能得到他的親口答允,從他身上拿走一樣東西?沒有他的親口答允,我什麼都不能做。”他輕聲說著,緩緩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她又驚又怔,鼻端突然嗅到草藥香氣,隨即被人攬進懷裡,只聽得上官驚鴻笑道:“驚鴻謝先生救命之恩,我家小姐之事不勞先生惦念,驚鴻自會料理,先生走好,回來再見罷。”
她又是一怔,上官驚鴻本在榻上躺著歇息,這時怎麼過了來。
呂先生一怔,隨即回以一笑,返身便走。
她自是不能讓呂先生這樣便走了,急忙追上去,喚了句“呂先生”。
呂先生回道,“小姐喚我呂宋罷。”
翩然一句,男人出了屋,“嘎吱”一聲,已合上院門。
她想去追,上官驚鴻卻緊緊箍著她的腰肢,低聲道:“這個人危險,你不能近他。”
不!呂宋雖拿走了上官驚鴻的記憶,她卻不怎麼記恨他,雖不知他何故,但總覺不似惡意。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