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備受爭議的女人,有人羨慕她,有人鄙視她,但大多數看到她和江宿的照片時都會發出如此感慨:也只有這兩個人才能適合彼此了……
張霧善聽著旁邊的女人對自己的議論,眉毛一揚,江宿真是混蛋,所有的惡名都是她承擔了,他倒好,整天擺著一副甘心奉獻任勞任怨的形象到處去撈便宜。
“你又在想什麼呢?”江宿湊過來,將香檳舉到她嘴邊,讓她小小喝了一口。
張霧善一雙美目瞥了瞥身後,說:“她們在說我們兩個結婚早,真是善始善終呢。”
“善終是真的,善始嘛……”江宿輕哼了一聲,低頭在她嘴角親了一下,“那就不見得了。”
“那就,擅始善終好了。”張霧善喃喃道,踮起腳吻過去,不顧身後多少相機正對著這邊。
番外一 王行舟
所謂行舟,要時刻保持逆水向前的勁頭,不進必退。
王行舟沒有考究過自家爺爺給他這個名字的含義,但他一直是個有主意的人,打小時候開始,做什麼事都是有始有終,最痛恨的事就是無疾而終了。
可偏偏正是這樣的人,初次心動便無疾而終,無法了結,讓他遺憾終身。
其實,那年暑假,他是不該鬧著和表哥一起,跟著舅舅去雲城的,那樣他就不會去到部隊參觀,就不會因為受到表哥的挑釁而跟新兵蛋子一起參加訓練,就不會進到那個射擊場,就不會遇到林月桐。
她本來也不該出現在部隊的射擊場裡面,是跟著父親拜訪一個老朋友,和當時剛好從首都過來慰問的文藝團一起到射擊場開開眼見。
他也只是湊熱鬧,但不成想就這麼遇上了。
那時候的林月桐,白淨恬美,跟他平常見的要不是嬌滴滴就是很要強的女孩子都不同,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安安靜靜地跟在父親的身後,看到有人射出好成績會很驚訝,然後比打靶的人還要興奮地鼓掌。
等到她打靶的時候,她禮貌地詢問了一旁教導的老兵,得到肯定後輕手輕腳地趴下來,認真而好奇地摸索著槍支,嘗試著打了一次,卻被嚇了一跳。
他就趴在她旁邊的靶位上,看到她那嚇一跳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頓時臉紅了,偷偷地瞄過來,咬咬牙,問:“你笑什麼?”
“我笑你膽子小。”他直接說道。
“我又不是不敢試,有什麼好笑的?”林月桐瞪了他一眼,轉頭問一旁的老兵怎麼才能射得更好,第二次射擊的時候已經不在受嚇了,還打中了靶,她轉過頭來,對他露齒一笑。
他若是知道這一眼看到的那一抹燦爛的笑顏不僅是照亮了他的雙眼,還照進他的心裡,讓他剩餘的人生因為沒有她而失去光彩,他定然將全部的精神放在瞄準上,絕對不會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偷看她。
他第一次打靶的結果如何,他毫不在意,下了靶場便去打聽她的訊息。
他才剛上大一,她似乎把他當做弟弟來看,對他的表示並不十分在意,他的追求在她看來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這讓他很焦急。
“你不給我機會,你怎麼知道我不能認真?”
“因為,我知道我自己喜歡的是什麼型別的。”她笑道,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你們大學裡應該有很多漂亮的姑娘吧,你總會找到那個屬於你的女孩的。”
“那你呢?你又屬於誰?”他急急忙忙地追問。
“我嘛……”她望著遠處,嘴角微微揚起,“我也總會找到我的歸宿的。”
她是那樣地期待,讓他既無奈又煩躁,只是因為他年紀小,就不能做她的歸宿嗎?
這種事他怎麼能認同呢?
可是,每次別的男人問的時候,她總是對別人解釋,他只是一個弟弟……
她和別人聊天的時候,總是認真地傾聽,然後附議,不像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用教育的口吻對他說,彷彿他是學生,她是老師一樣。
他不要這樣。
歸期已到,他找不到藉口再滯留在雲城。
“我回學校了,我們學校很漂亮,你可以去看看……或者,你等我放假……你不要那麼快答應別人……”
他的話說完還沒有幾個月,等到他請假去雲城看她的時候,她的身邊已經多了一個“他”,他很惱怒,想去質問她,可是,那個男人身上有他所有的,年長、沉穩、可以給她信賴……而這些都是他沒有的。
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學校了,只記得那時候的天空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