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會量力而行,她肚子裡的嬰孩是齊家嫡出啊,信陽王妃會守護王府,但同樣是愛著孩子的。
走到佛堂,柳氏停住腳步,歉意的對丁柔說:“你自己進去吧,最近母親心情不好,上次我來勸她多用膳,她。。。總之如果母親說了你,看在孃的面子上,別怪她,母親比任何人都要來得難過。”
丁柔小聲嘟囔了一句:“老太太都是你們寵的。”
柳氏嘴角抽動了一下,全當沒聽見丁柔這話,敢說安國夫人老太太的人怕是不多了,丁柔走到了佛堂門前。砰砰砰的很有禮貌的敲了幾下,裡面傳來安國夫人的聲音:“別煩我。”
丁柔回頭看了看柳氏,直接推門就進去了,安國夫人不可能給佛堂上鎖,一般她說別煩她,沒有誰敢進門。
柳氏眼看著丁柔轉身關門,期間還俏皮的向她眨了眨眼睛,彷彿告訴她。對待任性的老太太就應該像她一樣。柳氏唇邊放心的笑容多了幾分,她去安排丁柔方才提醒她的事情,有女兒就是好,什麼難事丁柔都會幫著她解決。會惦記著她,柳氏心事放下大半,有小柔在,一切都會好的。
在柳氏認為丁柔最強的時候,丁柔被安國夫人震驚了,佛像前根本就沒安國夫人的影子,丁柔想過她會失落,想過她會在佛前懺悔,她會愧疚等等。但單獨沒有想到安國夫人會像是如今。。。
在佛堂的東屋裡,安國夫人盤坐在炕上,炕桌上擺放著點心,茶水,還有冷掉的飯食,在西邊雪白的牆上掛著北疆的題圖,地圖上面有紅藍兩種標記。在南面放著沙盤,上面同樣略顯得有幾分的凌亂,散亂的書冊隨地可見。
安國夫人不見任何的消瘦,眼睛亮得彷彿天上的星辰,丁柔張了張嘴,目光正好同安國夫人相碰上,安國夫人挑了挑眉頭,丁柔敲了大拇指。什麼話也沒多說,
她走到安國夫人身邊,灑落在炕上的點心渣滓掃落,坐在安國夫人身邊,同樣目光看著大幅的地圖,丁柔再別得方面很有自信。但在軍事上,她跟小白差不多。
她翻看了北疆戰記愣是沒弄明白當年那場仗是怎麼打的,安國夫人沒看地圖,手搭在膝蓋上,笑呵呵的問道:”看明白了?“
“如果您說是紅線,藍線,我看到了,但明白。。。我連懂都不懂,哪裡來得明白?”
安國夫人抬手捏了捏丁柔的臉頰,“壞丫頭,膽敢來戲弄我?”
丁柔同樣放鬆的說道:“在您身上,我清楚的認識一句話,什麼是名將,什麼是戰爭天才。”
領兵作戰確實需要天分,勤能補拙不適合用在將軍身上,安國夫人大笑:“你現在拍我馬屁也沒用,我已經自顧不暇了。”
丁柔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她,輕笑道:“在您風光無限的時候,我好像也沒拍過您馬屁。”
安國夫人勉強將茶水嚥下去,咳嗽了兩聲,眼裡劃過不贊同:“你剛剛有身子,才好一點,柳柳竟然把你折騰過來,要是你出了一丁點的差錯,我才真會內疚。”
丁柔還沒來得及說話,吱嘎一聲,南邊的牆上裂了個大洞,看到了來人,丁柔嚇了一挑,連忙起身屈膝道:“見過陛下。”
文熙帝竟然從牆裡鑽出來,丁柔駭得臉都白了。安國夫人迎向文熙帝,“皇兄嚇到她了。”
“朕沒想到皇妹身邊會有人。“文熙帝眸子含笑,上下打量著低頭的丁柔,“能在皇妹的冷言下靠近皇妹的人,當世可能就剩下她了。”
“躲什麼,叫舅公。“
文熙帝同安國夫人都坐在到炕上,丁柔。。。丁柔從來沒有如此失去常態過,原來緊張的時候,真得會磕巴,”皇上。。。舅公。。。舅公。”
文熙帝將荷包摘下,讓給丁柔,“拿去玩吧,舅公賞你的。”
“皇兄。”安國夫人滿眼得不贊同,拽過丁柔,小聲安穩著她:“你別急,也別害怕,當心身子。”
文熙帝充分發揮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好習慣,自己倒茶,自己用點心,丁柔抬了抬眼瞼,方才她說安國夫人是老太太,她此時萬萬不敢說文熙帝是老頭子,丁柔雖然很吃驚,但隨後就想著怎麼出去的問題,這兩個人同外面形容的差得太多,他們之間彼此的信任,彼此的扶住,超乎丁柔的認知。
以前她為安國夫人擔心過,如今。。。也許她並不是很明白文熙帝,明白穿越前輩教養出的兒女。
“現在想要出去,晚了,你坐在一旁聽一聽。”
文熙帝吃了點心喝了茶水,優哉遊哉的說道:“喏,那裡正好有一把椅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