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顏面,吃苦得是雲丫頭,疼她得分清楚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二太太恭敬的應道:“是,兒媳聽母親的,親家倒真是看不出家底殷實,前一陣子我聽說莊子上每年送來的東西正經不少。”
二太太也沒想到梅家家境如此的殷實,那是實打實的田地。有地就是好人家,她抿了抿鬢角,眉眼間得意許多:“還是母親眼力好,雲丫頭的女婿雖然趕不上六姑爺,但在都察院也被稱為鐵面御史,沒準年底會高升,這可真是雙喜臨門。”
大太太抿了抿嘴唇。沒有戰事的話丁姝的丈夫升官速度比不得文官,梅女婿如果高升的話,朱能就是眾多姑爺中官職最低的。當然這要扣除屢試不中的丁瑜的丈夫,她到底是庶女,不在比較之列。
太夫人說道:“親家是持重的人家。你快收了這份輕狂勁兒,一日沒高升,這類話不可在人前提起,在親家面前更是想都不要想,你心裡想得什麼,親家難免會看出一二來,雲丫頭既然出閣了,就是梅家的人,你說得太多,親家沒準會想偏了。”
“兒媳只是同您說說。在親家面前哪敢提起?”
二太太討好的給太夫人遞上茶盞,對太夫人的眼光真真是佩服,她當初給丁雲琢磨的人選,哪一個都不如丁雲如今過的日子,夫家顯貴不意味著丈夫就是有本事顯貴的。如今看來梅女婿的前程不敢同光芒萬丈妖孽般晉升的尹承善相比,但比丁家其他的女婿要好一些。
尹承善雖好,可也是庶女女婿,二太太琢磨著心裡最不是滋味的就是大太太,心裡指不定怎麼後悔沒將嫡親的女兒嫁過去。別看大太太裝得厚待庶女,二太太也是做孃的。誰願意看著庶女爬到從自己肚子爬出來的嫡女頭上去?
大太太佛爺一般的垂下眼瞼,丁棟同她交底,不需要再納妾,而二老爺丁梁雖然不敢太過分,但人品風流的他沒少給二太太添堵,大太太知曉不能事事佔上風,太夫人還在看著,淡然一笑:
“弟妹也是個懂規矩的,母親放心便是,她疼雲丫頭的話,在外必然不會亂說,不過無風不起浪,聽老爺回來唸叨了幾句,昔日吏部的同僚說過,七姑爺風評不錯的,許是高升有望。”
二太太賠笑,丁棟雖然不在吏部了,但同吏部同僚的關係一直沒斷了,丁家幾個女婿的前程還是得依靠丁棟提攜著,二太太眉宇間的得意隱去了一些,“真如大嫂所言,那就阿彌陀佛了。”
兩個兒媳的明爭暗鬥,只要不過分,太夫人一向是不管的,她做主娶進來的兒媳婦雖然心眼兒都不大,但在大事上從來不犯糊塗,太夫人也不是尋常的老祖宗,在兩個兒媳中間挑事或者偏心了哪個,她一貫是倚重長媳,對二兒媳婦多一分的偏疼,但絕不會讓大太太覺得不滿,該站在大兒媳婦身邊的時候絕不會偏幫旁人。
“依我看準備這些也足夠了,我想問問你…雲丫頭身邊你怎麼安排的?”
太夫人手指甲描繪著茶杯蓋上的紋路,眼瞼低沉得彷彿會合上一般,雖然平靜,但大太太和二太太同時站起身,恭謹分兩邊站著,“跟我說說看,雲丫頭的陪嫁丫頭還留著幾個?是不是配人了?”
二太太回道:“雲丫頭身邊的丫頭還沒來得急嫁人,我早就防著這一手,她們的老子娘都在兒媳手中攥著,翻不出天去。”
大太太挑了挑眉梢,蠢,太夫人不是安排通房的意思。
太夫人的眼瞼動了動,很無奈的掃了一眼二太太,“你有身子的時候,我可曾給丁梁添什麼人?或者敦促你給他安排人侍寢伺候著?”
二太太面容一囧,大太太臉色也不好看妻居一品最新章節,她同二太太一樣,有身孕馬上給通房丫頭開臉,難怪當時太夫人的神色不好看,也許她從未想過給兒子房裡添通房侍妾,二太太惴惴的說:“都是兒媳主動安排下的,老爺總不能空上一年…”
太夫人將茶盞墩在了炕桌上,目光深幽的盯著屋子裡的炭火盆,“就是有你們這些個賢良淑德的人兒才將他們慣得不成個樣子,一沒有暖床的丫頭,他們就睡不著了?”
二太太和大太太同時跪下了,別看太夫人將管家的大權都交出去,但真若發火,她們只能跪著,大太太心裡頗為不是滋味,是她們慣得?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賢惠的人兒多了起來,一個兩個的都學得有模有樣的,賢惠是在這上頭?你們這邊因為有孕痛苦不堪,那邊丈夫風流著,你們心裡好過?你們身上懷得是延續香火的子嗣,卻縱得他們全當成了理所當然,子嗣前程重要,還是通房丫頭伺候重要?
賣身契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