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你好嗎?”丁柔知道她指得是誰,但不知道木太妃有沒有告訴安陽郡主真正的身世,她能好好的活著,木太妃應該不會說她就是死於北疆的公主,雖然想著木太妃不會虧待了失散多年受盡磨難的女兒,丁柔還是不甚放心的問道:“太妃殿下對娘好嗎?”
“很好,她很疼我。”
丁柔認真的看了她一會,她從不會騙人,更不會騙她,她身上的幸福喜悅是顯而易見的,在王府裡她不用再步步小心,她比在丁府中自如,再也沒有面對任何人都謙卑的低頭。
“母親教導了我很多,如何做一名郡主,是我不夠聰慧,總是弄不明白,小柔在就好了,你能同她談到一起去。”
安陽郡主笑著說起木太妃如何教導她,教她讀書,教她習字,教她為人處事,教她有郡主的驕傲,甚至教導她隱藏情緒,丁柔聽著勾起了嘴角,是母親都會教導女兒的,等到她停口,丁柔才問:“太妃殿下如何說的?您怎麼是安陽郡主?”
“你不能再叫太妃殿下。她是小柔的外婆,外祖母。”
丁柔手臂一緊,拉長聲音道:“娘。”
安陽郡主像尋常一樣撫摸丁柔的臉頰,柔和的笑道:“像是做夢一樣,雖然同小柔分別不盡完美,但我能幫上小柔,能更好的給小柔找婆家,娘怎樣都心甘情願。”
“婆家?”丁柔直起了身子。不是她懷疑木太妃,實在是她過往做得事情給了丁柔懷疑的理由,“怎麼回事?她說了什麼?”
安陽郡主不懂丁柔為何有些惱怒,解釋道:“等有機會我收你為女兒,我這一輩子不可能再有兒女。我就要小柔一個,安陽郡主的爵位是世襲的,將來可以傳給你。”
“世襲?郡主還能世襲嗎?”丁柔見柳氏點頭,苦惱的搖搖頭頭,“太祖皇后一定要讓信陽王府顯的不同嗎?”
就算補償女兒,也不至於將信陽王府架在火山口啊,異姓王本來就夠顯眼了,掌握北疆兵權從國家大局出發。也認了,信陽王府的郡主都是世襲的,可以傳給出嫁後生的女兒,這點會讓多少公主郡主羨慕,丁柔對當今聖上感興趣了些,他對木太妃是多大的信任啊,將來無論是哪位皇子繼承帝位,對信陽王府都不會像文熙帝這樣的信任。無論信陽王是不是從龍功臣。
“我將來的地位榮耀取決於丈夫,娘,我不要郡主的爵位。”丁柔按住了柳氏的手,淡淡的笑道:“您忘了我說得?我的丈夫會自己選。”
“你不想認我是嗎?”柳氏比任何人都瞭解丁柔,看她露出的些許神色便知道,丁柔不會認她為義母。
”您是我娘,我是您女兒。要那些虛禮做什麼了?”丁柔握緊了柳氏的手,用她的手背在自己臉頰上蹭了蹭,“世上有很多母女成仇的,她們有著母女的名分卻彼此厭惡仇視,娘已經是安陽郡主了。我不想讓不知道內情的人說我攀附權貴,我同娘之間不需要那些多餘的東西,何況咱們太親近了,會讓人懷疑的。”
“我想見小柔,想留你在我身邊多住幾日,我知道你不可能離開丁家。”
見了面,她跟捨不得丁柔離開了,丁柔道:“我們會經常見面的,我保證,我會找到機會的。”
“小柔。”
“相信我,好不好?”
柳氏聽丁柔的習慣了,在她眼裡心裡沒有誰能比上丁柔,點頭道:”我一直相信你的。“
丁柔問道:“對了,您的身體。。。有沒有留下隱患?”
柳氏說道:“早就好了,就在胸口處劉了點點疤痕。”
她摟緊丁柔,低聲道:“你不知道我醒了沒見到你,有多害怕,我怕你出事了,而我活著,後來聽母親說,我是安陽郡主,當年在佛寺被人拐了去。”
“娘。。。”丁柔聽出柳氏不太相信木太妃的話,果然耳邊傳來柳氏的低嚀,“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信陽王府的郡主總比丁府的妾室強,給小柔的幫助也更大,她在娘身上找到了胎記,娘也就信了。”
柳氏向丁柔眨眨眼睛,她對此有懷疑,但為了她有個更好的靠山,她願意做安陽郡主,丁柔真心覺得,信陽王府不是穩定的靠山,當時應該同柳氏說明白王府的隱患。。不對說明白了,柳氏打死也不會認下木太妃,她亦不會活著給丁柔添煩惱,對全新願意疼她的人,丁柔最沒有法子,真心讚道:“您真聰明。”
丁柔就是勞碌命,為聰明的疼愛她的柳氏解決一切的難題,其實柳氏才是最聰明的人,丁柔突然有了這份認知。
ps柳氏和安陽交替使用,總是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