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太爺略感覺出失望,丁蕭打圓場說:“今日聽六妹夫一言,愚兄受益良多·我敬六妹夫。”
尹承善隨波逐流的喝了幾杯,他酒量不深,很快酒氣上湧,但酒醉的他卻少了幾分的拘謹,更多了平時沒有豪放·同丁棟交流朝政上的看法,同丁全追憶燕京書院讀書的往事,同丁蕭說起各派學說,同朱能談論劍法,甚至同周世顯也能說上幾句詩詞,充分印證了他文武雙全。丁老太爺對尹承善越發的看重。
丁柔旁邊的姐妹紛紛調笑著,“六妹夫真真是出眾的青年俊傑·恭喜六妹妹得覓良人。”丁柔此時羞紅了臉,但眉眼間透出的愉悅幸福·讓太夫人很安心,也讓落在最後的丁敏恨不得撕碎了丁柔。
原本丁敏不想來用膳,她躲丁柔都躲不及,但大太太一聲令下·丁敏不得不來。她忘不了前生丁柔被眾星捧月般的高傲,但更難忘記丁柔今生看見她時露出的吃驚·丁柔確實被丁敏的打扮嚇到了,但當時瞥見大太太眼裡的平靜·也就釋然了很多,大太太怎麼會不折磨丁敏?
太夫人貫徹對丁敏的無視,唯一能對丁敏有善意的人,被丁敏推開了。丁敏不是不想諷刺丁柔兩句,她開口時感到大太太冷冷的一瞥,同丁柔交鋒她從未沾過便宜,忍一時之氣,等待將來再報復吧,她就不信同信陽王做知己的尹承善還有前生的地位。
太子殿下可是最惱恨不識抬舉的信陽王,丁敏在心裡一遍一遍的重複著,唯有如此她才能平靜下來,忽視姐妹對丁柔的好,忽視丁柔今日得到的一切。
撤了膳食,丁柔淨手後去外面方便,說來也是趕巧,正好碰上一心躲開眾人的丁敏,開臉梳著夫人髮髻的丁柔有著從少女蛻變成少婦的韻味,不多但且貴重的首飾恰到好處凸顯丁柔的氣質,因飲酒緋紅的臉頰,秋水般的眸子¨丁柔此時展現了難得的風華,而丁敏臉上的厚重的脂粉,老氣很秋的裝扮丁敏看四周沒人,壓抑許久的不忿爆發了:“你別得意。”
丁柔向外側開一步,繞過丁敏,丁敏伸手打算抓住無視她的丁柔時,丁柔反而快如閃電的握住丁敏的手腕,將她的手臂舉高,丁敏見丁柔邪惡的笑容,心中一緊:“你想做什麼?我告訴母親去。”
“我早就同你說過,比武力你不行,比智慧你同樣不成告訴母親?”丁柔跨前一步,離得丁敏很近,“你說母親會懲罰誰?”柔的目光看向旁邊的湖水,不由得感嘆命中註定,這裡彷彿就是當初丁柔推丁敏入水的地方,“如果我此時將你推下去,你說母親會相信誰?是我推的?還是你準備誣陷我?”
丁敏臉上更為慘白,“丁柔¨.你卑鄙。”
丁柔逼近丁敏,“你是自己下去?還是我推你下去?”
“我是嶽寧侯的夫人,你不能這麼對我?嶽寧侯富可敵國,得陛下看重,我就不信你將來求不到我¨”
“你沒聽過一句話,有權就有銀子,我一向認為能用銀子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大問題,丁敏”丁柔眉頭為不可聞的一簇,收斂逼迫丁敏的氣勢,鬆開了手,丁敏倒退了兩步,臨近湖水邊上揉著手腕,不忿的瞪著丁柔,唯有此時丁敏才顯得鮮活了一些,丁柔慢悠悠的說:“富可敵國的人都不怎麼好,富可敵國這詞可不是什麼好詞彙,敢同皇帝相提並論,只有兩個下場,一是謀逆,二是抄家,你想選擇哪一樣?”
丁敏心慌意亂,“你在說什麼,什麼我選擇哪樣?我哪樣都不選。”
選哪樣不都是死?丁敏對丁柔他憤恨的目光更濃,“牙尖嘴利,沒有一點淑女風範。”
“不想死的話,你就多用點心,以免不僅你身首異處,還牽連親人。”丁柔唇邊漾開笑容,“對了,還有一句話叫大義滅親。”
“丁柔。”丁敏臉色陰沉,“你還是當心你自己的吧,哼,別以為如今祖父祖母寵著你,等到有你哭的時候。”
“將來我會不會哭還說不準,但你信不信我今日就能讓你哭。”
丁柔又逼上去一步,丁敏知道不能再退了,丁柔挑了挑眉頭條斯理的說:“你以為嶽寧侯就能永遠的富貴下去?嶽寧侯前些天才做用了一大筆銀子,做生意是有風險的,誰知道能不能賺到銀子,你將來別我同哭窮才好。”
丁敏對外面的訊息一點都不清楚,大太太的管得非常嚴,雖然心裡緊張,但丁敏自信的說:“嶽寧侯做生意就沒虧過,娶了我之後,他更不會虧本,你說銀子不重要,我倒是想看看將來誰哭窮。”
“不會虧?你當他是財神轉世?”丁柔不屑的撇嘴,“他在淮南買了一大堆不值錢的東西,再精明的嶽寧侯也有看走眼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