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皇貴妃時期,對此事最為的惱恨,只要皇帝心裡存了分寸,自然不怕旁人多說。
又過了兩日,每日丁柔陪伴姨娘的時辰逐漸增多,她雖然不再像過去一樣緊張,但對丁柔的恐懼並沒消失。丁柔也想不通,姨娘怎麼就那麼害怕自己。
“四奶奶,京城來書信了。”
丁柔淡笑的面對姨娘,“我先回去看書信。”
“是,四奶奶慢走。”
姨娘狐疑的送走丁柔,京城來信想也知曉是丁家的書信,最近從京城來得書信特別多,“四少爺還沒回府?”
雅菊回道:“四少爺在府衙有事忙,您如果又吩咐的話,同奴婢說。”
“沒事。”
兒子是忙府衙的事兒?會不會同丁柔拌嘴了?或者在外面有了人?她就沒見過男人有不納妾的,成親快一年了還沒個好訊息,她跟著著急,等冉到四少爺,得同他提一提,人還是領進府裡的好,丁柔害也得以夫為天。
富庶的廣州城一道暗影閃過,臉上有一道長刀痕的中年漢子走進茶樓,簡陋的茶樓裡鴉雀無聲,那人臉上的疤痕鮮紅,橫跨額頭到嘴角,嗜血的氣勢讓人不敢同他對視。
“客官,您?”
“我同張老爺有約。”
“他在二樓一號雅間,小的”
“嗯?”
漢子拍了拍衣服,臉上的疤痕好似活過來的蜈蚣,小二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就在上面¨.客官,您自己去吧。”
他的身材比漢子捱了一頭,看疤臉漢子寬闊的肩膀,應該是北方人,南方很少有他這樣健碩的人,他騰騰的上樓,好像每一步都能將樓梯踩個窟窿,直到他的影子完全消失,樓下才恢復了熱鬧,在廣州城很少見這樣的漢子,他到底來自何處?張老闆彷彿看得臉也很生。
“天王蓋地虎。”
漢子一走進雅間,對著坐著飲茶的男人說道,喝茶的人眼裡劃過無奈,但還是開口接了:“寶塔鎮河妖。”
“你的臉”
喝茶的人放下茶盞,將腰間的令牌扔到桌上,“天字第七號。”
漢子上前眼看了令牌,再看向對面的號稱張老闆的人,摸著下頜的團鬍鬚,“怎麼不將暗號對上?不對完了,分不出真假。”
“檢察院的統領都像你這樣?”
“我告訴你,這可是太祖皇帝留下來的暗號,我終於可以對暗號了,多不容易。”
每次檢察院辦事,身為八大監察統領的他根本沒親自表現的機會,每當聽到同僚說著對暗號的威風,他是何其的羨慕嫉妒恨,好不容逮到了親自出馬的機會,可對面那位不按常理出牌,“我說你不是應該去碼頭那邊?方才我可是看你出城門了,這回兒又在檢察院的密探處,你怕死?”
“誰不怕死?”對面的男子唇邊露出淡笑,“我媳婦不讓我涉嫌,出城坐馬車就可以悄無聲息的回來。”
漢子一屁股坐下,倒了滿滿一杯茶水,喝了一大口,“這話我愛聽,媳婦的話有時應該聽一聽。”
隨後看向他的目光帶著些許的審視,漢子將茶水都喝了,才說道:“我以為你不會放過任何的升遷機會,親自入虎穴,在陛下那裡,嘿嘿你敢同海軍出海打海盜,今日卻留在廣州城,找到了檢察院的秘密聯絡茶樓,三兒傳話給我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男子摸了摸臉上沾著的鬍鬚,自得的說道:“案子告破,我為頭功,根本不需要親自涉險,有個替身足以,請於大人多關照了。
同刀疤漢子對坐的是尹承善,誠然如於大人所言,他親自去功勞會更大,但危險同樣不少,原本他都打算親自去了,但昨夜佈置下最後的計劃時,他想到了丁柔的叮嚀,他按下了衝動,採用第二套方案用替身,提早同檢察院的於大人聯絡,將他的發現告訴檢察院,雖然功勞會被分薄,但勝在安全。
“本官沒想到探花郎¨.長大了,成熟了。”
即便畫了妝容,還是能從他臉上看出一抹窘態,“你我是同僚。”
他並非尹承善的長輩,雖然他歲數比尹承善大上許多,疤臉漢子就是檢察院八統領之一的於文,
“陛下將此事交給我,在離開京城之前,我去資料庫找過你的資料,不可否認你很有才幹,但你並非我不喜歡鋒芒畢露的人,而是你膽子太大,什麼都敢賭,以前你一直是贏家,但有句話,賭場沒常勝將軍,一旦你失手,以前的一切都會賠進去,同賭徒做同僚一樣危險,所以我沒同你一起來廣州,也沒同你互通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