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妻子都保護不了,邢叫什麼男人?
“在知府衙門裡,我不動聲色跟他們扯皮,這些人是一丁點的東西都不讓我碰,以為這樣我就摸不到把柄了?”尹承善略帶得意的說起,“我雖然不是隱忍的人,但我忍了楊氏多久?忍了父親多久?性子早就磨練出來了,以為我年輕將賬本做得平整,我就找不到毛病?”
丁柔靠在尹承善肩頭,不管怎樣,他都算在廣州官場上撬開一道縫隙,前兩日他在書房徹夜的檢視賬本,如果沒有當初的事情,他有不會如此著急,丁柔眸子裡盛滿了柔意·剋制她原先總是破涼水的衝動,“他會輕易的承認?”
“當然不會了。”尹承善勾起了嘴角,“我看到一筆入賬有明顯的錯處,便做了一封假的公函,先將他拿下,不分青紅皂白打一頓,他當然大喊冤枉,我當著他的面讓人去搜繳他的府邸,將假公函給他看·他被嚇傻了。”
“真的去了他府上?”
“嗯,去了。”
尹承善眼裡閃過感激,“不是夫人你留住了那幫娘子軍,我搜查府邸也不會那麼順利,他夫人不在,只有剛嫁進門的兒媳看著,不過十幾歲的小娘子城府不深,而且他們家的私密事情,也不會現在就告訴她,我的人很快搜出了幾本私帳·好些個銀票。”
“你看他整日端著一幅清正廉明的架子,你猜我在他府上搜出多少銀票?”
尹承善如何都是京城望族出來的,手底下的人雖然不多,但各具本事,其中一人最擅長搜府邸,他打眼一看便知道好東西都藏在哪裡,丁柔搖頭:“看你的意思,是不少?”
尹承善從袖口取出五張一萬兩的銀票,交給丁柔,“你收著。”
“這”五萬兩就這麼收下?會不會有問題?丁柔淡笑道:“我不缺銀子·俸祿足夠用了。”
尹承善低頭親了親丁柔的臉頰,“我有分寸,抄家滅族才最容易發財·全當是他給咱們的賠禮。”
丁柔到沒清廉的什麼都不收,但這筆銀子太多了,他又會說心裡有數,“旁人不會知道?一旦撕扯起來,為區區銀子耽擱你的前程,豈不是因小失大?”
尹承善握住了她的手腕,笑著說:“我說沒事就沒事,你不信我?”
湊到她耳邊·尹承善低嚀:“我比任何人都想著升官·這筆銀子他自己都不知道,誰還能知曉?”
“什麼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是個糊塗人·賬面做得不乾淨,仔細想想也是·在他府裡搜出一百於萬銀票,豈會在意區區的五萬兩?”
丁柔面色微變,倒也不會顯得太吃驚,想想歷史中乾隆年間的大貪官和搜出的銀子逸千萬以億記錄的,一百萬雖然也在尋常百姓眼裡是天文數字,但大秦帝國尤其是廣州一帶非常的富庶,海貿高度發展實在是不算大數目,但對於一個五品官員來說,也足夠驚人了,雖然他是稅務官。
“我估摸著這筆銀子不單單是他一人的,料想因為我來廣州,沒來來得及將銀子分給同謀,被我一下子堵上了。”
丁柔點頭,這樣就說得通了,瞞天過海光憑他一人肯定不行,丁柔捏了捏銀票,黑吃黑實在是最危險的事情,如果不制止住尹承善這種想法,將來他膽子會越來越大。
“你不高興?”
他們已經躺在床上,尹承善隨手放下幔帳,丁柔將銀票放在枕頭邊上,俏皮的笑道:“我也算是有功的對吧?”
“自然,要是讓他們夫人鬧起來,我不會如此順利找到贓款。”
丁柔笑容更濃:“咱們著實不缺銀子使,但誰也不會嫌銀子多,將來官場應酬,教養子女,他們的嫁去都需要銀子,但比起這幾張銀票,我想夫君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廣州大買賣是插不上手的,但鑽石買賣我想分一杯羹。”
尹承善眼眸漆黑:“你不想要這些銀子?”
丁柔吻了吻他的嘴角,勾住他的脖子,“生意上的事情交給我,你不是讓我放開一些嗎?我最喜歡賺銀子了,官商沒有官哪來的賺銀子渠道,夫君的官升得越高,我越能賺大筆的銀子,你的俸祿足夠用了,如果說升官是你的志向,經商就是我的願望,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我是知道的,官場的走禮我也會要,但這幾張銀票我不喜歡,太髒了,不吉利。
尹承善愣了一會,接著狠狠的吻上了丁柔的嘴唇,“隨你。”他翹起的嘴角顯示著並未生氣,丁柔慢慢的在他面前放開了,誰讓他娶了個獨特的妻子,受過銀錢苦的尹承善,從不是是金錢如糞土的高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