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臨完蘭亭序後,對比一番,嘴角得意的翹起。只要下苦功夫,一定會有收穫,眸光落在窗外迴廊下的盆景上,她算計到了一切,丁大老爺會不會入局?這圈套也很費腦子的。
丁柔放好筆墨後,去見太夫人,在門口聽見隱隱傳來的歡笑聲,低聲問道;”誰來了?“
“會六小姐,是兩位太太,劉姨娘,王姨娘,幾位小姐都到了。”
劉姨娘?丁柔彎了彎眼睛,這才幾日她都可登堂入室了,還是大太太親自帶來的,果然不是簡單的人。丫頭撩開簾子·丁柔笑盈盈的走進去,俯身挨個見禮,撩了一下眼瞼,見美豔的劉姨娘穿著桃紅繡寒梅的對襟夾襖,下穿一條長裙,勾了出她的好身段,那不可盈握的水蛇腰,豐滿的酥胸·挺翹的臀部,在丁棟這幾位妾室裡,都是獨一份的。
難怪丁大老爺忍不住納了她,雖然不敢薄待大太太,但對劉姨娘是寵著的,除了歇在大太太房中外,劉姨娘是最為得寵的,嗅到一股獨特的香味兒,丁柔眯了眯眼睛,事情成功了一半了。
“就你這丫頭來得遲,沒聽見喜訊,快去再給你四姐姐見禮,她定下人家了,過兩日周家就來下聘。”
丁柔臉上的笑意弄上幾分,丁瑜一派羞澀,狀似可憐的低垂著腦袋然眼底的喜悅如何都擋不住,少了平時的清高,多了一分嫵媚嬌柔,看周圍人的神情,打趣她也不是一時了。丁瑜嫁給了鳳凰蛋一樣的周表哥,以庶女的身份嫁得不錯莫怪二太太胸脯挺得很高,沒她前後使勁兒,丁瑜不見得能嫁去周府。
丁瑜出嫁後是不是幸福,二太太是不管的,她藉著機會告訴所有人,她也是善良大度的嫡母,沒虧待庶女,沖淡丁惠的事給她帶來的不好影響,因丁惠太夫人可是二個多月沒給二太太好臉色看。
“恭喜四姐姐願您同四姐夫白頭到老。”
丁柔笑著向丁瑜蹲了蹲身子,丁瑜對丁柔一直不太又好,但此是人逢喜事見丁柔也順眼了些,悄聲道;“全賴母親張羅,六妹妹多讀些書也會有這般機緣。”
“我可比不得四姐姬。”
丁柔回了一句,並沒像平時沒人一樣坐在太夫人身邊,坐在了丁瑜身邊,不想讓大太太等看出端倪來,丁柔打趣的悄聲問丁瑜;”周家表哥也是風流名士,四姬姐的詩詞也是好的,不知道有沒有定情之做?讓我等姐妹長點見識。”
丁瑜臉羞得更紅了些,在大秦才女般配才子都會用詩書表達一番互相傾慕之意丁姝丁雲笑盈盈的起鬨;“就是說呢,讓我們也見識見識六姬姐不曉得,她嘴最緊了,不肯說呢。”
丁雲幫腔,丁瑜絞著帕子,咬著下唇;“不理會你們。”
姐妹說笑,太夫人看了一眼身邊空出來的位置,六丫兒太懂事了,丁敏眼底偶有幾分感慨,丁瑜嫁給了周表哥,如何都會比前生好,為丁瑜解圍道;”幾位妹妹都別鬧了,四妹妹面皮薄,不似六妹妹,你們放迂她吧。”
“三姐姐是說我面皮厚了?”丁柔笑呵呵不見怒色的介面,丁敏道;“你誤會我了,我哪是這意思?是說你心思活躍,不似四妹妹靦腆。”
“哦,原來如此啊,果然是我誤會三姐姐的好意了。”丁柔笑意越重,眸子裡卻閃過一分鋒芒,雖然在二房太太面前同諷刺丁敏不太好,但此時不說,往後說了效果沒今日好,“不過呢三姐姐還是說錯了一點,若論心思活躍,同年輕俊傑們相交我實在是比不上三姐姐您,在大姬姐府上,在信陽王府,三姐姐可都是眾星捧月,楊狀元不離左右呢,李榜眼不也是對三姐姐很是稱讚?蘭陵侯府水榭一首菊影,片刻傳遍京城,才女之名您當之無愧。”
丁敏瞥見大太太笑容微擰,屋子裡的談話聲弱了些,心知不好嬌柔的一笑;“六妹妹看錯了呢,我是陪著李思小姐,陪著諸位小姐,同京城名秀一處,長了許多的見識,哪會我也尋過你,不曉得你跑哪去了,現在卻來多嘴,我真真是冤枉死了,母親,您可得為女兒做主啊。”
丁敏似尋求保護的靠近了大太太,站在大太太身後的劉姨娘眸子一閃,隨即露出●美謙卑的微笑,看不出飪何的情緒波動,丁柔聽說劉姨娘被丁敏明著拒絕過好幾次了,丁敏甚至說出了·她只認得太太,不是大太太的命令,她都不願意同劉姨娘說話,弄得春風得意的劉姨娘很是沒臉。
“柔丫頭不許欺負敏兒。”大太太拍了拍丁敏的手臂,丁柔笑著應道;“我哪敢欺負三姐姐,您是不曉得,在信陽王府裡三姐姐的風頭不弱於宴客的主人李思小姐,風流名士,狀元進士可都對三姐姐讚賞著,女兒才疏學淺·敵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