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爵優雅地站起來,伸出纖長的手指輕輕拂過謝天朗比紙還要白的臉,抹去他臉頰上的冷汗,笑看著那人極度收縮的瞳孔,“痛苦麼?”
清脆的響指聲響起。
謝天朗猛地地回過神來,只覺得彷彿經過了一場浩劫,精疲力竭。他驚恐地睜大了眼睛看趙爵,“我說了什麼?”
趙爵一笑,“我讓你說,你覺得能隱瞞麼?”
“趙爵……”謝天朗的臉色悽慘,似乎是到了末日一般。
趙爵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輕輕擦了擦手,挑起嘴角笑了起來,“六十年了吧?”
謝天朗呆呆地看著趙爵。
“真想不到,你也有成為棄子的一天。”趙爵臉上的笑容變得冰冷,“老不死的,原來你也會死,真叫人痛快。”
幽靈兇手 25 傷痛
公孫靠在沙發上,鍋裡有煮著的湯,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他靠著里斯本軟軟的絨毛,小獅子趴在身邊,下巴靠在他跨上,看著他手裡的東西。
公孫看的是從揚帆家裡找來的,他祖父和父親留下來的日記,想從裡頭找出些蛛絲馬跡來,最好是能幫白錦堂恢復記憶的。
白錦堂在他對面坐著,看著手裡的公司資料。
一旁,揚帆正在給陽陽和秦易往嘴裡送點心,兩個小傢伙在玩遊戲。
陳瑜和陳老伯就在白錦堂他們身背後的沙發上看電視,就覺得……氣場好強大哦。
大丁小丁不知道在忙什麼,桌上放著筆記本,兩人聚在一起寫寫畫畫。
白錦堂看資料的當間,看了公孫好幾眼。
公孫始終認真看書,一直沒抬頭。
白錦堂微微皺眉。
公孫看著看著,就感覺小獅子抬起了頭來,自己的前方,也擋了一個陰影。
仰臉一看,就見白錦堂站在他面前,低頭看他。
公孫沒動,跟白錦堂對視。
白錦堂低下頭,雙手撐在公孫耳側的沙發背上,與他對視。
公孫眨了眨眼,繼續跟他對視,沒動聲色。
白錦堂微微眯起眼睛,公孫手上拿著日記本,緩緩地伸上來,擋住了白錦堂,繼續看,無視之。
白錦堂就聽到自己腦袋裡某根弦“蹦”一聲斷了,伸手,一把搶下日記,放到一旁。
公孫微微皺眉,看他。
白錦堂接著跟他對視。
小獅子仰著臉,好奇地盯著對視的兩人。
白錦堂和公孫對視了好一會兒,才一屁股坐到了公孫身邊,剛坐下,就聽到“喵嗚”一聲。
白錦堂一驚,站起來回頭一看,就見里斯本的爪子下面似乎有什麼,伸手將它的爪子連同鬃毛一起撩開,就見魯班和莉莉婭摟在一起,魯班仰天躺著露著白白的肚皮毛,莉莉婭趴在它胸口,兩貓正在相互舔毛,顯然白錦堂剛剛壓到它們了,於是它們就哀怨地盯著白錦堂,表示不滿。
對視了一會兒,就聽公孫輕笑一聲。
白錦堂眼眉抽了抽,將里斯本的爪子放下,蓋住兩隻貓。
公孫拿過日記想繼續看,白錦堂皺眉,伸手將日記搶了下來扔到一旁,伸手將公孫抱起來,上樓去了。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兩人這種相處模式算什麼意思。
大丁小丁還在忙碌著,顯然已經習以為常了。
揚帆給秦易和陽陽遞上果汁,坐在那裡發呆,秦鷗不知道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會不會遇到危險。
……
“嘭”一聲,房間門關上,白錦堂將公孫扔到了床上,伸手扯開領帶扔了外套就撲上去。
但是公孫雙手託著後腦勺,睜著一雙眼睛看他,沒動。
白錦堂單手輕輕點了點他鎖骨當中的凹陷處,看公孫,“你不怕麼?”
公孫眨眨眼,問,“怕什麼?”
“我對你做什麼!”白錦堂回答。
公孫無所謂地一聳肩,“你原來每天都做,怎麼可能怕。”
白錦堂眉頭一動,難怪總覺得少了什麼,原來少做了好幾天!
想罷,伸手托起公孫的下巴,“那做吧!”
公孫一挑眉,“你誰啊?”
白錦堂磨牙,“你說呢……”
“你想起我是誰了麼?”公孫冷笑。
白錦堂眯起眼睛,“做了說不定就想起來了。”
公孫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照你這邏輯,世上就沒有強女干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