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的雙手。”白玉堂說完,舉槍等著他出來。
過了一會兒,那人開啟了車子,他不是走出來的,而是摔出來的。
“貓兒,叫救護車來。”白玉堂趕緊上前
“別動。”
到了車門前,白玉堂幫他固定住鬆脫的肩膀,那人嘴角破了,單手護著胸口,可能肋骨撞在方向盤上了,也斷了一根,估計沒系安全帶。
看了一眼地上的槍,白玉堂忍不住皺眉,“假的?你找死也不是這個找法把?我剛剛一槍爆了你頭怎麼辦?”
那年輕人喘著氣,“我不……知道……你是……警察。”
“傷得好重。”展昭也跑了過來。
“貓兒,擺快警示牌到後面去,讓過望車輛小心。”白玉堂翻出那人口袋中的錢包,取了身份證,“廉淺義?!”
白玉堂一驚,問地上的人,“你是廉淺義?廉桐裡的兒子?”
“嗯。”廉淺義點了點頭,咳嗽一聲。
展昭將後備箱裡的一個小警示牌拿出來擺在了後方十米處,然後快速跑了回來,看到廉淺義的身份證也是吃驚。
這時候,警車和救護車也都來了,白玉堂讓人將廉淺義的車子拖回去,自己則和展昭跟車往醫院去。
展昭坐在車子裡,看著剛剛從廉淺義後車座拿來的一本書。
“這廉淺義什麼意思?”白玉堂有些摸不著頭腦,“打電話的那個人也是他?”
“我覺得不是。”展昭道,“一個人會打電話來給我們提醒的人,不可能連我們是誰都不知道。”說著,晃了晃手裡的書,“差不多都翻爛了,我的新作《被掩藏的人格》。”
白玉堂挑了挑嘴角,“嗯……是你展博士的粉絲,說不定他還去聽過你的課。”
“很有可能哦!”展昭翻到其中的一頁,“這裡折了一個角,有一句話用熒光筆畫出來了。”
說著,展昭唸了一下:
“叛逆,是少年用來武裝自己的最好方法,也是對於家長專治的反抗和對於被忽略的包袱。家長們會過多地關注他的外表和怪異處,卻忽略他正常的那些部分正在產生質變。想改變一個另類的孩子,千萬別從他的另類處下手,更應該探究一下他用表面幻象寂離掩蓋的真正改變,究竟是什麼。”
展昭唸完了,一挑眉。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你還在堅持用非中文寫作啊?”
展昭白了他一眼,“我不是說了麼,最近參與了一個非主流少年研究專案,還有一個少年犯拯救專案。其實非主流和拯救這幾個詞本來就有一定的引導性和歧視性,‘非主流’將孩子隔離在了正常之外,連退路都不留。‘拯救’就預示著他的過去被全盤否定了,他的未來也不被任何人期盼,所有人都指想他改變。帶著這種情緒進入,小孩子是絕對不可能接受你的。他們都是緊張又敏感的小刺蝟。”
白玉堂覺得好笑,問,“那你是怎麼做的呢?”
“我讓趙虎、白馳、馬漢和盧方參與了輔助治療,你知道的吧?”展昭笑眯眯,“我給他們模擬了一個多元化的家庭背景。”
“好像很有趣啊。”
“沒錯啊,我讓趙虎假扮成了一個監獄的囚犯,也是從少年犯轉變過去的,即將出獄的囚犯。趙虎本身帶有的義氣與他多年臥底生活養成的痞氣,很快讓他融入了那些少年犯之中。”展昭道,“我以趙虎為中心,將他的生活展現給孩子們看,一個很有家長氣息的大哥,馬漢扮演。一個無能懦弱的爸爸,盧方友情出演。一個得到所有寵愛,比他們優秀的書呆子弟弟,小白馳出演。”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很狗血啊。”
“可是有十足的矛盾衝突啊!”展昭將書合上,“世人都覺得失足少年需要被關心,可是你覺得人家有問題他不覺得自己有,與其去探究他們的內心,不如讓他們來探究你的內心。你要開導某個困擾的人的時候,往往會同時用到自身的例子,這又是一個自我開道的過程。在彼此的開道中,找到一些共同點……這種共同點就是他們友情的基礎。”
“也就是俗稱的患難兄弟麼?”白玉堂依舊具有很好的總結能力,“好法子。”
“於是趙虎接觸了大多數的少年,並且探聽到了很多他們心底的秘密,從而讓我能對症下藥。“
“如何對症下藥?”白玉堂不解。
“脆弱敏感的小刺蝟麼,讓他覺得你很神他就會崇拜你,能告訴他解決難題的方法他就會信賴你。一個信賴你的人就是你的朋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