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仍能保持原狀,絲毫不顯露痕跡!”
他雖然對於蒼海客——齊天野的死,作了精確的分析,內心卻生出了一番激動。
“無量佛,善哉、善哉——好高明的劍道!”老和尚冷笑了一聲,銀眉頻眨,“只是手法未免太過於狠毒了,阿彌陀佛!”
劉昆“哼”了一聲,道:“齊老劍客為洞庭有名的大善士,平素熱心地方公益,樂善好施,又與敝衙大人私交甚篤,就是布政使那裡,他老人家都有交情。大師父請想,這件案子衙門裡豈能不追究、不限期破案嗎?”
“哼哼——”靜虛上人平和地道,“齊天野落籍洞庭之後的一切老衲並不清楚,只知此人前身為惡多端,少說也有百十條命案。阿彌陀佛——老衲無意再對死者置貶,少說一點吧。不過,這些也都是三數十年以前的往事了!”
雷金枝大為驚異,不禁長長地“啊”了一聲。
劉昆則怔了一下道:“這件事在下倒是不知,不過洞庭居民,誰不知這位齊老爺子是個大善士,再說上面有所交待,這案子是非破不可的!”
靜虛上人點點頭道:“施主所見甚是,齊天野果真已洗心革面,悟卻前非,既往就大可不咎!”
“是啊!”劉昆狠聲道,“再說,向陽君的罪狀更不只一樁,說起來真是數不盡!
大師父也許不知道,湘陰的盛氏雙英盛世勇、盛世平兄弟二人,今晨在岳陽樓也遭了這廝毒手,死於非命!”
靜虛上人面色一怔,又宣了一聲佛號。
劉昆乃源源不絕將盛氏兄弟遇害經過講說了一遍,靜虛上人聽後,沉默了許久,卻未曾說話。
劉昆冷冷一笑,接下去道:“大師父請想,嶽州府有此狂徒存在,地方上豈能有安寧?府臺大人限在下三天破案……大師父你老可也看見了,在下這一雙手……唉……”
頓了一下,他哭喪著臉道,“……若不是雷氏兄妹仗義援手,命只怕早沒了……是以在下萬般無奈,才想到了大師父老人家。看來,也只有你才能對付得了這個人,是以冒昧登門求見……”
靜虛上人冷冷地哼了一聲,緩緩站起來,走了幾步,道:“劉施主之意,莫非要老衲脫下這襲袈裟拿刀動劍不成?”
“這個——”劉昆愕了一下,苦笑道,“大師父本系武林一代宗師,紅葉居士任秋蟬大名,武林中人哪一個不知道?”
“阿彌陀佛!”靜虛上人打岔道,“劉施主不必再提任秋蟬其名,任某人在老衲心中早已物化子虛,全然不存在了……無量佛——罪過,罪過!”
劉昆訥訥道:“話雖如此——大師父那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卻不曾丟掉。在下之意,只要大師略顯身手,即可將那廝治服!”
“施主對老衲過於抬愛了!”靜虛上人苦笑了一下,道,“總結施主方才所說,那人功夫傑出,不怕施主見笑,即使老衲全力與其一拼,亦未見得是其敵手!”
劉昆不禁呆了一呆,訕訕地道:“這麼說,大師父是決計不幫在下這個忙了?”
靜虛上人長長嘆息一聲,苦笑道:“請劉施主見諒,這件事,只怕老衲無能為力。”
劉昆冷笑道:“大師父雖是出家之人,但到底是出身俠義之門,豈能見義不為?”
靜虛上人忽然嘆息道:“罷,罷!劉施主,老衲有一變通之計,要老衲親自出山勢所不能,老衲卻可指點施主一條明路,如果你遵照老衲之言行事,卻不啻老衲親自出手一樣?”
鐵掌劉昆原已大失所望,聽後不禁大喜,但表面上並沒表現出來,只是乾笑道:
“在下願聞其詳!”
靜虛上人雙手合十,道了聲“阿彌陀佛”才說道:“雷姑娘,你果真傷中了此人一刀?”
雷金枝點頭道:“不錯,確是刺中了他一刀!”
上人道:“那人可曾失血?”
雷金枝又點頭道:“流了不少血,但是不曾刺中他身上要害!”
靜虛上人訥訥道:“無須傷中要害,只要見了血就好——老衲實在心中奇怪,因為如照你二人所說,這個向陽君分明具有金剛不壞之軀,豈能為姑娘短刀所傷?”
雷金枝道:“大師說的甚是,我那一刀所以能傷得了他。乃系出其不意。聽家兄說,對方所練的乃是內氣之功,平素不經運氣功力不顯,一經運息才會刀劍不入。我那刀的確是出其意外,只可惜我刀力不足,否則必可當場置他於死地了!”
靜虛上人微微頷首道:“令兄與老衲所見略同,情形正是如此,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