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一點,我比你瞭解得清楚。”
郭彤一怔,怒聲道:“這麼說,這位姑娘你是向陽君那一邊的了?”
“這……”黑衣少女微微一笑,“那倒不一定,我以為,說我是站在中間的一個人,倒比較中肯一些!”
“姑娘到底是什麼人?”
“是天底下面的人!”
說著,她低下頭笑了一聲,眨了一下眼睛,道:“你用不著老嘀咕我是幹什麼的,你該相信,我對你沒有懷著什麼惡意。”
她微微一頓,又接道:“當然,我如果有心與你為敵,只怕你早活不到現在了。”
郭彤略微放心地道:“這麼說,姑娘你是與在下站在一邊的了?”
“你更錯了。”
她緩緩地搖了搖頭,既有一種說不出的冷漠、淒涼。又似包藏著無限神秘。郭彤可有點糊塗了,一時只管直直地看著這女子發呆。
黑衣少女冷冰冰地道:“你不要這麼以為……任何時候我都不會幫著別人與他為敵的。”
“哼哼!”郭彤冷笑道,“在下原沒有借重姑娘與向陽君為敵之意,只是就憑姑娘這幾句話,便猜測到姑娘絕非正道中人。”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正道中人。”
郭彤不禁呆了一呆。
黑衣少女道:“可是我也不是什麼邪道的人。”
“那你是……”
“我是屬於我自己一道的人。”黑衣少女微笑了一下,“人是為自己而活不是為任何人活的,對於我所行的一切,我只本著自己認定的意思去做,運用之妙,存乎一心,這就是我的道。”
郭彤點點頭:“姑娘你是從哪裡來的?此行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
黑衣少女道:“是從遙遠的天山來的,來的目的,嗯,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
郭彤道:“姑娘的目的與在下的作為可有什麼關連麼?”
黑衣少女輕輕一笑,道:“你很聰明,這麼拐彎抹角地跟我說話,我可以告訴你,多少有一點關連。”
“與那個向陽君有關?”
“這個……”少女搖搖頭,“對不起,你是得寸進尺了。”
郭彤剛要說話,少女忽然站了起來,以手指按在唇上,小聲道:“噤聲。”
郭彤頓時住口,不再說話,傾耳細聽了一下,除了一點風吹的聲音,什麼也聽不見。
那個黑衣少女,卻清楚地辨知了什麼。
她臉上現出一片神秘的微笑。
“說曹操,曹操就到——有人來了。”
郭彤心裡一驚,仍然是什麼也聽不見,黑衣少女小聲說了這麼一句,遂閉嘴不言。
約莫過了一小會兒,郭彤覺到窗外起了一陣小風,像是有雪屑飄落在瓦簷窗戶上那般聲音。不過,“刷刷”那麼響了兩聲,即趨於安靜。
透過白白的窗戶,可以看見一些婆娑搖動的樹枝。然而,此刻在郭彤的感覺裡,卻似有“風聲鶴唳”的味兒,只當敵人儼然站立在窗外似的。
又過了一會兒,才見少女微微笑道:“好了,他走了。”
郭彤好像墮入五里霧中,怔了一下,道:“誰走了?”
黑衣少女冷冷哼了一聲,道:“還會是誰?當然是你最怕的那個向陽君了。”
郭彤一時愕然,說真的,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向陽君那個人,在他心裡已構成了極度沉重強烈的威脅。一提起他來,就禁不住心驚肉跳,想不到自己心裡的隱秘,居然會被對方一照面的當兒就看了出來,猝然被對方揭穿,臉上禁不住有些兒訕汕。
停了一下,他才訥訥道:“他怎麼會找到這裡?”
“他怎麼不會找到這裡?”黑衣少女冷冷笑道,“想不到我無意之間的來訪,倒救了你一條命。”
“救了我一條命?”郭彤有點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你還不相信?”黑衣少女道,“要不是我把你這裡的燈弄滅了,只怕現在你已經沒有命了。”
郭彤一時無話好說,因為對方這句話一點也不誇張——果真如她所說,如果這屋子裡燃有燈光的話,勢必會引起向陽君的疑心,再想逃得活命,只怕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這裡,不覺有些心驚肉跳,卻又慶幸地看了那個少女一眼。
黑衣少女一哂,道:“我說得對不對?你可領情?”
郭彤點了點頭,道:“姑娘說得不錯,只是你怎麼知道的?”
“剛才我不是已經說過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