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君搖搖頭:“第三就是我自己的事了!”
“哼!”覃玉潔不屑地道,“你說得好輕鬆,誰不知道你的鬼心思!你以為我會傻到給你兩天長的時間,去叫你運功還原!”
“你非答應不可!”
“為什麼?”
向陽君道:“交換的條件是保全他的一條活命!”
說到“他”字時,指了一下郭彤——這個人的性命,眼前完完全全操持在他的手裡!
覃玉潔撇了一下嘴:“你以為他的生死,就對我那麼重要?”
“當然重要!”向陽君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因為你喜歡他,要不然,你也不會為他而與我為敵了!”
覃玉潔的臉色紅了一下,偷眼瞧了瞧旁邊的畢無霜,後者正向她微微抿嘴而笑!覃玉潔秀眉一剔正待發作,可是轉念一想,急作泰然狀。
“你的這種說法,恕我難以苟同!”覃玉潔眼皮一掃一隅的畢無霜,“這麼說,這位畢姑娘也必然是鍾情於你了!”
輕輕一句話,就收到了報復的效果!
果然,畢無霜臉上漾起了一種不自在,唇角動了動,欲言又止地不再發話。
覃玉潔聳了一下肩:“好吧,我接受你的條件,不過我還有一個附帶的條件!”
“什麼條件?”
“那就是你不單單保全他的性命,而且你不能損害他的武功!”
向陽君呆了一下,不禁暗讚道:“好個精明的丫頭,原來她早已看破了我的用心!”
即不再多想地點點頭,“好吧,我答應你就是!姑娘,現在可以退出去了,後天此時,這位兄弟必將寸膚不傷地全身而還,姑娘可以放心地去了。”
覃玉潔點點頭道:“你雖然心狠手辣,殺人無數,可是我相信你是一個言出必踐的人!”
“過獎!”向陽君異常冷漠地道,“姑娘,如果沒有別的關照,就請離開吧!”
覃玉潔怔了一下,身忖已無理由再在眼前逗留,遂向外步出。
才跨出一步,又回過身來道:“慢著,為了證實你言而有信,我以為你應該立刻解除他身上的穴道!”
向陽君搖搖頭道:“不行,這麼一來,他即可行動自如。嘿嘿,一旦太阿倒持,形勢可就不同了!”
覃玉潔因眼見郭彤之痛苦形象,心存不忍,可聽對方這麼一說,情形確是如此,也不便再多說什麼。當下,依依不捨地向著郭彤看了一眼,緩緩舉起了步子。
她身子方自步出石樓,只覺得面前人影一閃,畢無霜也掠身而出。
二女面對面地互視著。
“如何!”畢無霜微微笑道,“我早就告訴過你吧,向陽君這個人不是好惹的!你看怎麼樣?”
覃玉潔冷笑一聲,也不答話,身形一閃,快如鷹隼地向外遁出。
然而就在她身子方自縱出的一剎間,耳朵聽見了一聲清晰的低吟!
說是“呼叫”,其實並不恰當,倒不如說是“慘叫”合適。
覃玉潔縱出的身子忽然就空一個倒折,在半空中翻了個筋斗,撤了回來。
幾乎與她同時,畢無霜也有了反應。看起來,兩人的勢子一樣,相繼同時轉身,直向著方自步出的石樓撲去。
憑兩個少女的直覺,感到事情不妙!
就在她二人先後撲入石樓的一剎那,一件觸目驚心的離奇怪事,出現在她們眼前,使得兩個俠女魂飛魄散,頓時呆若木雞般停在了那兒!
郭彤的一隻握有短刀的右手,深深地插進到向陽君的前心——也許是力道過猛,因此這隻手,在向陽君的前心後背穿了一個窟窿。
閃爍著銀色寒光的尖刀,染滿了紫紅色的濃血,點點血珠,順著郭彤的右腕尖刀,一滴滴地落向地面……向陽君偉岸的身子,在輕微地顫抖著。
剔眉、張目,滲以無限的悵恨、驚異、絕望……顯現在這個不可一世的巨人面頰上。
他是為自己的死而感到驚異不可思議?抑或是對於眼前的郭彤而心存費解?總之,在他的印象裡,那是無論如何也不該死在這個少年手上的。
事實證明,他低估了這個匪夷所思的少年。
郭彤的武技並非十分精湛,卻有高人一等的智慧與耐力——他自幼即養成了超人的涵養與內定之力,足堪當危不亂,處變不驚。
事情顯然說明了郭彤這個處心積慮的少年,一開始就偽裝被向陽君點中了穴道,佇立在他身邊咫尺之間,待機而發。後來,終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