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他緊緊攥在手中,在以前觸過的地方又按了下去。只見金光大現,項鍊周圍迅聚集一股強大的靈力。
砰!——一聲驚天的炸響,頓時周圍白華的水泡被鮮血染成了赤紅。
他的身體終於被鬆開了,把握住這瞬間的機會,少年兩腳猛蹭怪物往水面衝出去。
出於好奇,又回頭朝水怪望了一眼,卻是一條巨大的青甲血蟒。那妖獸長的奇大無比,全身覆蓋青鱗,其中有七片彩色逆鱗,巨目大嘴,兩根鋒利獠牙在水光下閃閃光,面貌猙獰,望之生畏。
血蟒憤怒非常,拖著一條被炸得要斷不斷的殘尾,又朝他掃了過來。其勢可怖之極,儼然已成為'惡魔'的代名詞。
在這一刻,少年猛地清醒過來,青甲血蟒的兇悍可想而知,這樣往水上浮,沒等到水面,他的性命就已經結束了。
但強烈的生存**卻讓他感到不甘心:'不,我一定要活下去……我還要找我的爹孃,七夜——的爹孃!'
便在此刻,那珠子大放異彩,閃亮無比,從裡面出現一道球形金雷……
商船上的人只聞一聲爆響,接著從水底下傳來巨大的力量,掀起巨大的水波,只把大船差點掀翻過來。又聞水下一連串痛苦的嘶叫,霎時間江水一片血紅。
'大師兄你看,那邊好像有東西浮出來。'兩個聞訊趕來的玄門弟子突然大喊道。
馭劍術!——青衣道人立刻拔出腰間佩劍,直指斜空。飛劍金芒一閃,青衣道人即倚劍身形電射而起,騰空飛躍。衣衫瞥屑,金華湧動。青衣道人直指一處,飛身過來。卻見一個少年正在濤浪中奮力掙扎,但已經後繼無力。再待片刻,定將為滾滾江濤駭浪淹沒。當下不敢耽擱,落身下去。
'咳……咳'少年咳嗽兩聲,吐出腹中淤水,然後緩緩醒來。頭腦出現陣陣眩暈,神經似被千針萬線勾勒住,微微牽動便傳來疼痛難耐的刺痛感。
青衣道人雙眉顰蹙,儼然而立。眼下這個少年引起了他極大的好奇,不過十歲的面容上,竟似飽經了幾十年的滄桑。
衣衫襤褸,一雙布鞋如似涉了千水,跋了萬山,底齒已被完全磨平。鞋的頂端赫然是一個洞,一個蒼白的腳指頭冒了出來。如此明顯的歲月痕跡,使他心生同情。
然而令他好奇的並不在此,而是少年雖然落魄,然隱隱透著一股不可侵犯的王者霸氣。堅毅的外表似乎在告訴他,這個少年將來絕非池中之物。
青甲血蟒,何其兇悍。即使親自出手,一番惡鬥亦不見得有半點勝算。而少年竟能從它手中逃脫,正好證明了他的猜測。有朝一日,少年必定能成為呼風喚雨的人物。
只是眼下他還是一個少不更事的孩子,從小就被淪為孤兒。真是生來不幸,苦不堪言。
悠悠醒來,少年腦子似尚未清醒。經過昨日一驚,他早已嚇得魂不附體。青衣道人慢慢上前,坐到床邊,將手平放在他腦袋上方,運起清心訣。
不知他想幹什麼,少年一下子覺得有股暖流湧入腦袋裡面,十分舒服。先前的刺痛漸漸化為烏有,餘下來的是一番清明的快感。
又過了一會兒,暖流停止湧入,待剛才進入的暖流被完全吸收後,少年察覺到現在的他精神狀態出奇的好,比剛吃上了十個饅頭還要妙。疼痛已盡皆消失了。
這時他睜大了雙眼,開始細細打量起身旁的人來。不禁大感吃驚,因為眼前的赫然是一身道家打扮。張開小嘴試探性地問道:'是你救了我嗎?'
'恩,就算是吧!你可真是福大命大,居然能從那麼大的水蟒嘴裡逃出來,看來是命不該絕。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不如以後你就跟我學道吧。'青衣道人長嘆一聲,搖了搖頭。'你叫什麼名字?'
'七夜'。
道人點點頭:'恩,很特別的一個名字。我叫唐河,是玄門宮的大師兄,你以後也稱我為大師兄吧!'
'大師兄?我要叫你大師兄?'七夜十分詫異。
'他們都這麼叫我,那現在我要問你,今天都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江水會到處都被鮮血染成紅色,你和那一艘商船如何遭到魔門妖獸的襲擊?'
七夜睜大眼睛,又猛然閉上,他努力的回想,卻突然現之前的記憶都沒有了,腦子只是一片空白。他忽然抱起頭,痛苦的呻吟起來。
唐河搖搖頭,知道此刻不能逼他,忙打出一手靈訣,安撫住他綾亂的思緒,緩緩道:'如果你不想類似今日的事情繼續重演,就必須學習道法。'
七夜愣了一愣,然後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