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深夜,所以整個機械化步兵團的駐紮地裡顯得格外的冷清,大多數的政府軍士兵已經休息,因為他們需要充足的精神去應付明天的戰鬥,但也許他們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駐紮地內只有幾隊的巡邏兵在互相交替巡邏著,他們的神情懶散,似乎幾日來不眠不休的移動,讓他們顯得十分疲憊。
陳協知道該是行動的時候了,透過無線通訊器,他迅速下達了行動的命令,而他自己則率先潛入了卡拉斯政府機械化步兵團的駐紮地,這次行動共分四個小組一起進行,分別從四個方向潛入駐紮地。
他們所需要的做的事,就是潛進每一個兵房,在無聲無息中將裡面所有計程車兵統統的殺掉,雖然這是個艱難的任務,但對於經過專門訓練的暗殺小隊來說,似乎也是簡單的事。
深夜是人最容易沉睡的時間,就算有輕微的響聲也不會感覺到什麼,所以他們選擇了這個時間偷襲是最合理的。
夜是寧靜祥和的,而此刻的夜,血腥將代替一切,憧憧的人影不停地在駐紮地中晃動著,猶如夜出的鬼魅一般飄忽不定。
負責守衛巡邏計程車兵,打著睏倦的呵欠,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危險已經悄悄的來臨。
陳協向身後的暗殺小組下了指令,在合對了行動時間後,一場沒有反抗的暗殺在炫美的夜幕下悄然展開。
不知名的怪叫驟然響起,驚起巡邏士兵的警覺,他四處張望著,想弄清怪叫的源頭,但一切似乎平靜如初,直到他的眼前出現了一道黑影,猶如修羅地獄的使者一般站在他的身前,雪白的刀鋒在他眼前輕輕地划動,他甚至來不及反應,來不及出聲,脖間傳來陣陣冰冷刺骨,他感到有什麼從他的身體裡噴出,但夜太黑,他只能用手去觸控,但隨即傳來的血腥和手中的粘滑感,讓他的大腦停頓了三秒,就這短短的三秒,成為了他在人世的最後一絲殘象,直到他倒地的一霎那,驚恐的眼睛依然圓睜,那逐漸黯淡的眼神中寫滿了恐懼與不甘。
陳協看著眼前倒下的身體,臉上沒有一絲的波瀾,似乎這樣的事已經在他的眼前重複過千萬次一般,他茫然的踏過逐漸冰冷的屍體,朝下一個崗哨潛去。
夜靜如初,昏黃的月光懶懶散散地照在毫無生機的大地上,空氣中有股濃烈的血腥在飄動。
陳協手中的軍刀早已被鮮紅所染,他不知道自己是多少次用刀滑過眼前敵人的脖間,他的眼光只有殘酷的寒光在閃動,冷風吹動著他堅豎的衣領隨意的飄動,粗壯的身形在貼身的夜行衣下,顯得格外的強眼,此刻的他扮演著死神的角色,他手中的軍刀就如勾魂的鐮刀不停地收割著鮮活的生命。
行動繼續進行著,每一個暗殺小隊的成員都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他們的每一次動作嫻熟而迅速,絲毫不拖泥帶水,而他們的每一刀也就意味著一個生命就將從此遠去。
原本鼾聲四響的營房,一時間變得死一般寂靜,所有人幾乎是在睡夢中渡過了自己最後的一刻,他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而他們的回憶也只能永遠的留在自己的睡夢之中,他們在無人知曉中悄悄的離開了人世。
一個幾千人的卡拉斯政府軍部隊,就這樣在一夜之間在這個世界上永遠的消失,他們的消失在日後成為了一個謎團,一個永遠深埋在地下的謎。
陳協望著眼前洶洶的烈火,熾熱的火焰吞噬著駐紮地內的一切,赤紅晃動的火光將他的臉照得通紅通紅,那溢在臉上的依然是冷漠的表情。
他緩緩地轉過身,因為眼前的一切已經成為了過去,而他和他身後的暗殺小隊卻又要向下一個目標前進,未來是怎樣的,他不敢去想,也不願去想,他的眼中只有不變的信念……
一夜的纏綿,一夜的擁抱,讓沉醉在愛河中的兩人享受著彼此帶來的快樂,他們多希望就這樣一直的纏綿下去,但殘酷的現實卻令他們不得不放棄這樣的奢想。
李連天看著熟睡中的神官,那恬美的睡相讓他的嘴角輕輕揚起,在神官的額頭上輕吻了一記後,他慢慢地下了床,動作很輕,生怕將在甜蜜夢想中的神官吵醒。
幾天來的纏綿,讓他疲憊的心有了歇息的港灣,也讓他在神官的愛意柔情中暫時忘了自我,但他知道始終要面對的,總要面對,他開始變得倘然,倘然之中卻也帶著對人的牽掛,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牽掛。
他知道現在該是回去的時候了,當然這一次不是他一個人,因為他的身旁多了一個對他愛渝不滅的神官,他不願再去辜負任何一個愛他的人,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他穿好了衣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