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難以想象,這麼個嬌滴滴的大美人竟然是凌澤上神他親孃。
凌澤上神的愛妻景瑤天女端著盛滿櫻桃汁佳釀的青瓷酒杯坐在她夫君身邊,蜜合色的曳地望仙裙上精細刺繡著翠綠花萼的千葉海棠,金絲鏤空珠花斜插在髮髻上,眼波顧盼含情,雙頰含粉生春,看起來依舊是溫婉柔和又端莊大方。
宴席從夕陽落幕的傍晚持續到一片華燈初上,期間川壁雲君蒼老咳嗽著說了幾句話,錦瑟夫人輕笑若銀鈴地說了幾句話,但因舞袖長歌的仙娥們一個賽一個漂亮,衣裳領子一個賽一個的低,於是將注意從仙娥轉到錦瑟夫人和川壁雲君的賓客就比較少。
當然從頭到尾都雙目炯炯有神地盯著秀麗仙娥不放的。。。。。也包括我們的珞姻上仙。
散宴之後,珞姻上仙又在幾位侍女的帶領下來到了錦瑟夫人的錦瑟園,上仙在跟她們走之前遠遠望了一眼建夜天將,燦若星辰的美目中閃動的意思分外顯而易見。。。。
你跑不掉的。
建夜天將的母親乃是川壁雲君曾經寵愛過的另一房美貌夫人,說起來凌澤上神還應該叫他一聲哥哥。雖說川壁雲君的兒子都是在他川壁雲君遲暮之年才生下來的,但看建夜和凌澤的相貌,就知道他年輕時,也定是個極為出眾的天界美男子。
珞姻上仙認定建夜天將今晚會留在川壁雲君的府邸,因而她覺得從錦瑟夫人的錦瑟園裡出來後,只要有心就能把建夜大人捉住。
裝飾得格外富貴奢華的花廳中,錦瑟夫人望見款款而行的珞姻上仙和她身後緊緊跟隨的牡丹芍藥後,明眸十分光亮動人。
珞姻上仙走到錦瑟夫人的身邊,見那梨花木的茶案上幾盆珍惜非常本該盡態極妍的妍餘花已經謝了大半。
錦瑟夫人的身邊站著妝容精緻舉止得體的景瑤天女,景瑤天女低下頭和婆婆竊竊低語,儼然是一對相處得頗為融洽的和睦婆媳。
景瑤天女見珞姻上仙后,笑得格外柔和貼心,甚至站得離珞姻上仙更近了一些,輕柔和順的語聲百般含情婉轉道:“珞姻妹妹,好久不見了。”
牡丹仙子站在珞姻身後,聽到景瑤天女這聲親暱非常的“珞姻妹妹”,很是不高興地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芍藥仙子和大理石地板一樣平的胸,權當發洩。
芍藥仙子對著傲嬌的牡丹仙子總是有點慫,也不大敢對她發火。
因而無處發洩的芍藥仙子除了將那聲甜膩的“珞姻妹妹”帶給她的厭惡轉為對景瑤天女的反感外,還將牡丹仙子撞了她的胸的憤怒也轉為了對景瑤天女的反感,甚至還將自己平胸的怨念都轉為了對景瑤天女的反感。
冷著一張俏臉的芍藥仙子立刻覺得,景瑤天女真是整個三十六重天最他媽討人厭的神仙。
錦瑟夫人坐在那黃梨木的高椅上,蔻丹均勻染紅的漂亮長指甲極輕地碰了下面前的妍餘花瓣,眸光閃動極為憐惜地開口道:“我聽阿瑤說,珞姻上仙不僅生得美,性子也很好相處。”
珞姻上仙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盈盈淺笑,卻不曾答話。
錦瑟夫人從那高椅上站了起來開口道:“我平日裡見識的神仙不多,因而也不知道找誰來幫忙。”她轉而看著那幾盆妍餘花道:“這幾盆花,我養了有幾百年,養出幾百年的感情,竟是在幾日的功夫突然凋謝成了這般模樣。”
珞姻上仙團扇遮面,深棕色的美目燦若星辰,目光停駐在錦瑟夫人纖細脖頸上那條奢靡至極的翡翠項鍊上,抬眸看向錦瑟夫人語聲不無豔羨道:“這條項鍊可真是好看,配花容月貌的夫人再合適不過。”
珞姻側過臉看著她面前本該色澤鮮豔枝葉繁茂的盆栽妍餘花,纖長白嫩的手指輕撫著面前枯萎的花骨朵,彷彿含著說不盡的羨慕道:“川壁雲君待夫人真好。”
錦瑟夫人悅耳的笑聲響起,蔻丹紅指甲輕觸那嬌生嬌養的妍餘花:“都老夫老妻了,哪還有那些心思。”隨即她解釋一般輕聲補充道:“這是公主送的,自是會貴重些。”
珞姻上仙的唇角漾開似有若無的笑意,要的就是這句話。
錦瑟夫人並未言明這是哪位公主送的,而今日也的確沒有什麼公主到場,但很多話雖然留著三分不說。。。。
即便留著那三分不說,說與不說都是一樣的。
歆芙公主同景瑤天女的關係向來要好,那是因為景瑤有那個心思去奉承她親近她。
但是再好的關係都有離間它的計謀,再親密的朋友也有讓他們相互疏遠的方法,而離間兩個女人最快的方法,就是讓其中一個以為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