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喜可賀啊!
想著想著,忽然有些灰心,有些傷感,有些氣悶,就是沒有辦法發自內心地替他們高興。
討厭!自己原來也是這麼一個善妒的人!
洛水沮喪地垂下了腦袋,像根蔫了的白菜又整個人萎頓了下去,輕輕嘆了口氣。
“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緋月看著她那變幻不停的臉,便知道她的小腦袋瓜裡又不知在琢磨些什麼有的沒有的事了。
“……沒有。”洛水小臉皺了皺,人又矮下去了一分。
若是叫狐狸知道她這麼惡劣的思想,肯定又要鄙視得她要撞牆了。
緋月皺眉,淡淡道:“看著我。”
做啥子非要看著你?長的帥也不能這麼拽啊!
洛水扁著嘴,反將頭埋得更低。
其實,是不知怎麼面對,這個時候應該是要笑著恭喜一下他,可是,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更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笑的比哭還難看的臉。
緋月眼色一沉,PIU 一聲,人已從洞口閃到了她面前,抬手便拎起了她的腦袋。
洛水被強逼著與他對視,看著他那雙似喜非喜,似怒非怒的眸子,不由怯怯地問了一句:“那個誰餵你吃火藥了?”
難不成剛才進去一趟又被那個誰給刺激了?
可是,剛剛聽到那麼深情的一番話,難道不該消氣化作感動?
“傻。”緋月伸手重重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省的她總亂想一氣。
洛水有些吃痛地低呼了一聲,揉揉腦袋,更委屈。
做啥子受了氣又找她當出氣筒?就嫌她好欺負是吧?
可是,他一在她身邊,心裡什麼糾結又全都沒了,只覺得安心。
忍不住,頭又往狐狸懷裡蹭了蹭。
趁著現在還能吃點豆腐的時候,不吃白不吃。
只是,還沒吃夠,一張俊臉便湊了過來,硬生生打斷了她的用餐:“姐姐呢?怎麼沒出來?”
經流火這一提醒,洛水也才意識到還有個人留在洞內沒出來。
“那個……她呢?”抬眸瞅著狐狸,洛水小聲問了一句。
“裡面。”極冷淡的語聲,極潔簡的回答。
洛水嘴角抽了抽,臉上三根黑線滑下。
她當然知道在裡面,問題是在裡面做啥?
同進怎麼不同出?
有點貓膩……
抿著唇想了一下,洛水決定去探探究竟:“……我去看看。”
胳膊被拽住。
“我好像有說過,不許離開我身邊一步。”微眯的眸子,隱隱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洛水撇撇嘴,回瞪一眼:“你剛才還不是自己離開了不知多少步了?”
先違約的人是你耶,不先自我反省檢討一下。
瞄見某妖孽目中又露兇光,洛水不由縮了縮脖子:“好吧,不去就不去。”
話音剛落,眼角餘光便瞥見自洞內飄出來的那一襲紅影。
“姐姐,你怎麼才出來?”流火瞅著緩步走過來的琉璃,微微皺了皺眉。
琉璃只是淺淺笑了笑:“沒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罷了。”
洛水看著她,不知怎的,就覺的那笑容裡似乎摻了許多苦楚與寂寥,還有淡淡的悲傷。
她……怎麼會那麼悲傷?
剛才在洞裡,她和狐狸究竟說了些什麼?
“你不知道,其實,我也可以和你一樣的。”琉璃看了一眼洛水身邊的緋月,輕笑著開口,眸子更黯了幾分,轉過臉,又朝流火道:“流火,跟我回去。”
“咦?”流火卻是不由一詫:“回去?姐姐,就我們倆?”
“是,回去。”說著,人已徑直先朝前走了。
流火怔愣了半晌,最後憤懣地瞪一眼緋月,隨即追上前去:“姐姐,等等我。”
洛水也怔住了。
這是怎麼一個情況?琉璃居然就這麼走了?不搶狐狸了?那什麼婚禮殿堂也都沒了?
還有,她那句話是啥意思?什麼一樣?打啞迷,猜暗號啊?
“狐狸,你和她說了啥?”有些納悶地轉首問當事人。
緋月只望著漸遠的那襲火紅色身影,微微一皺眉,淡淡地敷衍了過去:“沒什麼。”
洛水小臉一垮。
果然,從這妖孽嘴裡什麼也問不出來。
不過,不知道她這一走還會不會再見了?總覺得……琉璃也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