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會混在填充物中,兇手掏空它的時候就一併弄出去了。”
邊平對這個資訊興趣不大,言辭也很謹慎:“嗯,可以作為一個線索查檢視。”
方木很理解邊平的態度,毛絨玩具熊曾被人穿過只是一種“可能”,而不是“必然”。方木寧願相信它被人穿過,是因為這與“儀式”的猜想暗合。玩具熊顯然是這夥兇手相當在意的一個東西。如果殺人是一個儀式的結局的話,那麼這個重要的道具很可能在儀式的進行中就被人用過。
一個B型血的人。
魯旭的病情已經有所好轉,開始工作了。鑑於他的精神狀況,局裡暫時安排他做內勤。
他的身體控制感已經恢復,但是仍然拒絕射擊訓練。楊錦程沒有提出過高要求,直接放棄了這個計劃,進入了階段Ⅲ的治療——創傷場景的重新組織。
參與這次治療的人很多,除了公安廳犯罪心理研究室的同事外,方木意外地見到了武警特勤支隊的段警官。
“你好。”段警官先伸出手來,方木握住它,感到對方手心的老繭和力度。
“今天你也有任務?”方木想起段警官狙擊手的身份,“不是不練習射擊了麼?”
“不。我是陪他來的。”段警官指指另一位精幹打扮的武警戰士,“小於,我們隊裡駕駛技術最出色的。”
小於站起來,啪地敬了個禮,“首長好!”
方木手忙腳亂地還禮,然後才意識到自己並未穿制服,心想,我算哪門子首長。
治療被安排在一間訓練館,牆角放著一臺攝像機,整個治療的過程可以在另一個房間的監視器裡看到。
“魯警官的情況有所好轉,但是還沒有完全恢復。”楊錦程翻看著手裡的資料,“我們對他重新工作之後的情況進行了跟蹤調查,發現他拒絕乘坐交通工具,每天步行上下班——他恐怕是這個城市裡最遵守交通規則的人。調查結果顯示,他仍然對大型車輛表現出恐懼,而且每天很早就出門,很晚才從單位離開,我覺得,他是在有意避開交通高峰期,因為車流和鳴笛等噪音仍然會給他帶來很大的壓力。在工作單位裡,他幾乎不跟同事交流,而且據我所知,他已經至少拒絕接聽他父母的電話三次以上。”
“他還沉浸在內疚與羞恥感中,”邊平點點頭,“看來他覺得周圍的警察都是合格的,而他不是。”
“對。”楊錦程合上資料夾,“所以我們得幫幫他。”
按照他的計劃,今天的治療將重演車禍發生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