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他奶奶的,頭頂上的石板已經封了起來,就算能爬得上去,又怎麼開啟呢?信宏和我是學考古的,一見古屍就來了興趣,當下就走過去想看個明白,但陳靜卻沒什麼興趣。她看我們對她不聞不問,好像有點耐不住性子,竟然主動地問:“你們怎麼不問我來這裡是幹什麼的?”
“你想說自然會說,我們何必多此一舉。”信宏淡淡地回了一句,倒是我在心裡大喊,快說快說,最好把祖宗十八代叫什麼也說出來。
“你們既然不和那人同道,我就告訴你們吧,天山神殿裡有一樣神器,我來這裡就是想取回它。”陳靜十分嚴肅地說道。
“神器?”我聽陳靜這麼一說,對這個神殿的興趣開始增加了,要知道歷史上的文物能稱得上神器的,全都是價值連城的。這些神器倒不是真的有什麼法力,而是來歷神奇,或者有某種解釋不清的奇妙效用。譬如,隋朝將亡之際,隋煬帝曾在民間搜刮到一個紅玉水缸,每晚這個水缸都會冒出很多血液,和人血無異;清朝康熙年間,一個叫李玉康的地主家裡有個水晶瓶子,說是能使枯木逢春,黃花變紅花。
這些都屬於神器的範疇,有吉利的,也有不吉利的。古往今來,這類傳說不勝列舉,當然真假都有,不過這類神器能流傳開來,總會有一兩件是真有其物。我聽陳靜主動一說,心裡頓時興奮起來,要是給我們發現了這個神器,拿出去這麼一擺,豈不是能名留青史。
本想認真地聽聽陳靜口中說的神器是什麼,沒想到她卻掃興地說道:“到底是什麼傳世神物我就不大清楚了,總之天山神殿真的有,那東西就一定在這裡。”
陳靜也不浪費時間,專撿主要的說,原來中國苗族中有個秘密的分支,叫紅崖族。他們在古時候就居住在現在的貴州,後來,他們的族長被一個神秘的人請出了我們的村莊。過了十年之後族長才回來,然後他就在一個崖壁上用族裡的文字刻上了十幾句話。
我聽到這裡,心裡一驚,難道陳靜說的那個崖壁上的文字,就是紅崖天書?
信宏看我又要問東問西,於是趕緊制止我,陳靜並沒發現我的舉動,仍在說她的故事。陳靜說,那的確就是貴州關嶺縣的紅崖天書,但傳至今日,紅崖族的人已經看不懂紅崖文字了。她只知道族人要世代來守護這個神殿,每一代都會挑選一個人來這裡祈拜、守護。至於那個外國人是怎麼知道這天山神殿的,陳靜說她就不知道了,她發現鮑爾對天山神殿有不軌企圖,是因為她發現鮑爾已經在附近做了很多調查,她這才發現的。
陳靜還說,因為抗日戰爭,貴州的紅崖族人都移居到了非洲,至於天山神殿的情況,他們也知道得不是很清楚了。為了取回族裡的神器,陳靜這才來到這裡。我聽到這裡,恍然大悟,我就說陳靜的語氣有些奇怪,原來她已經是非洲籍的人了。
這真是一個很離奇的故事,鄒伯父的目的看來必定是這個傳世神物,我記得鄒伯父不是一個貪財的人,他為什麼這麼想要這個傳世神物?
“你們以前的那個外出十年後才回來的族長是去做什麼?”信宏好奇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那個族長是幾千年前的人了,我怎麼會知道。”
“信宏,別羅嗦了,”我看到大狗們都圍在古屍邊,於是說道,“快過去看看那個屍骨,它旁邊好像有個竹簡一樣的東西。”
我不大敢接近那個屍骨和竹簡的東西,因為它們至少有了千年的歷史,我怕一碰就成了灰燼。
那東西的確是一卷竹簡,它已經破爛不堪了,上面刻的字也很難看清楚。不過,既然是使用竹簡,那這個屍骨可能也是很久以前的人了。竹簡上的字跡雖然已經看不清楚,但還是可以看出上面是小篆。小篆也叫秦篆,是由宰相李斯負責,在秦國原來使用的大篆籀文的基礎上,進行簡化,取消其他六國的異體字,創制的統一文字。秦篆一直在中國流行到西漢末年,這才逐漸被隸書所取代。
這個竹簡上說的也的確是秦朝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不過因為字跡模糊,我和信宏也只看懂了一些大概的內容。火光很快就要熄滅了,我們儘量趕時間讀完了整卷竹簡。可是,當讀完其中內容之時,每個人甚是詫異,原來世間還有這等事情。
竹簡上好像是說這個人受了秦始皇贏政所託,遠赴東海尋找一樣東西,那個東西的名字我們讀不出來,不知道是什麼。在這個人出海的第二天,秦始皇下了一道密旨招他回到了咸陽。原來秦始皇叫他出海只是一個幌子,秦始皇其實是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他去辦,這件事就是遠赴西域,來到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