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先回到縣城,剛才情況緊急,只好把葉老師埋在了先泉的身旁,希望他能安息。長生又能如何,生死由命。這是我小時候在睡夢裡聽到爸媽說的話,只是現在他們卻已經不在我的身邊。
我們走在林子裡,卻發現林子裡還有一個女人。當我們走近一看時,這才鬆了口氣。本來以為碰到女鬼了,原來是先前在林子裡碰到的林月。現在半夜三更的,她一個女人怎麼還會留在林子裡呢,莫非她等的人還沒來?
我小心地問到:“你怎麼還在這裡等,你等的人還沒來嗎?”
“來了,已經來了,來了又去了。”林月笑眯眯地道,她可人的樣子的確讓人心醉。
“我們先走了!”信宏像是沒看到林月一樣,硬是把我拉走了。
林月笑了笑,然後等我們走遠了又向我揮了揮手。我不安地猜想著信宏看到林月的反映,她是信宏的女朋友嗎?這不可能呀,我們是第一次見到林月的,難不成是剛才的次聲波讓信宏的腦子燒掉了,這次的次聲波應該還在洞穴的範圍,沒出到地上,不過次聲波琢磨不定,變化萬千的,誰能說得清楚。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叫林月的女人也挺奇怪的。她在林子裡待到晚上,又說在等人,世界上有耐性這麼好的人嗎?要是我的話,等的人遲到一分鐘,肯定立馬走人。
在經過西水村的時候,信宏提議再進村子一趟。他說先泉想替他父親盡孝道,可是現在先泉卻死了,我們還是進去替他勸老婆婆把藥吃了吧。我對這個提議很是贊成,於是趁著天黑又偷偷地溜進了村裡。因為我們已經知道了假西水村的歷史,所以總覺得這裡殺氣十足。好不容易摸索到了老婆婆的家,當我們進到院子裡時,卻發現門沒有上鎖。看來被我預料到了,這個村子的人晚上不睡覺,又去拜祭那個只有兩隻眼的二郎神了。
老婆婆的屋子裡還亮著昏暗的煤油燈,我們輕輕地推開門,卻驚訝地發現老婆婆這次沒有去拜祭二郎神。她躺在狹窄的床上一動不動的,床頭還放著先泉父親的畫像。信宏緊張地走過去,然後摸了一下老婆婆的脈搏。信宏立即嚇得退了一步,他驚恐地說:“老婆婆死了!”
“怎麼這麼巧?先泉剛死,老婆婆也跟著去了。她的癌症已經是晚期了,吃再多的希羅達也沒有用了。其實死,對她也許是種解脫。”我輕聲地說道。
“她還是很愛自己的孩子吧,天天在看畫像,卻始終不能看到自己的兒子,都是上輩子造的孽!”信宏說著說著就停了下來,也許是從老婆婆的身上想到了他爸爸的事情。
突然,我們聽到院子外面有腳步聲,大概是村民拜祭完了。等人群散去後,我們決定再去二郎神廟去看個究竟。因為村民們老是在深夜裡拜祭二郎神,這個習俗不能不讓人懷疑是不是有什麼秘密。我們躡手躡腳地走進了二郎神廟,卻看不出到底有什麼古怪的地方。
“這裡也沒什麼什麼不妥的,除了二郎神是兩隻眼,其他的都很平常。”我說道。
“是啊,先泉說這個村子的祖先搶走了一樣東西,不會就是這尊神像吧。”信宏猜測道。
我現在已經沒心情聽信宏說話,因為祭臺上擺放了許多誘人的供品,在地下洞穴消耗了不少的體力,現在已經餓得受不了了。我向信宏徵求意見,也許他也餓壞了,他竟然同意我的想法。我們一起狼吞虎嚥地吃著供品,一邊在心裡央求二郎神不要責怪我們,這也是迫不得以啊。
只消一會兒的功夫,臺上的供品就被我們掃蕩乾淨了。我用力地伸開雙手,想以此活動筋骨,可是我的手卻不小心撞到了二郎神像。因為力度過大,神像被我打落在地上。神像落地時發出了很大的聲響,我們都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突然,我們口袋裡沒有電的手機又突然地自動開機,那個開機的音樂把我們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是不是又有電磁干擾了?”我不安地說,“信宏,趕快看指南針是不是也有反應了?”
信宏急忙掏出口袋裡的指南針,它果然轉個不停,到最後居然炸開了!電磁干擾又出現了!我盯著跌倒在地的神像,覺得有些奇怪。神像落地時是背對著我們的,它的臉部直接撞在了地上。我慢慢地把神像翻了過來,它的樣子卻讓我吃了一驚。
“原來這就是為什麼它是兩隻眼的原因!”我恍然大悟地說道。
信宏也好奇地跑過來看,然後也像我一樣發出感嘆。二郎神像因為剛才墜落在地上,頭部被撞了一下,所以頭部破出了一個洞口。裡面露出了另一種金屬,而這種金屬就是地下洞穴裡的第七個盒子的金屬!金屬片的一角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