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用手摸了摸。這些是圓不溜秋的小東西,摸著的感覺還真的像是在摸丹藥,也許是這個罐子密封得好,所以事隔千年也還是完整如新。信宏給我的只有幾粒,我細緻地嗅了很久,只覺得有一股豆子的味道,莫不是古時候的仙丹都帶有豆子的味道。不過,如果是丹藥的話,這幾粒小東西就未免太小了,因為我手中的這幾粒就只有黃豆般的大小。
“信宏,你看看上面是什麼顏色的?”我把手上的東西遞給他問道。
“是暗綠色的,這分明就是綠豆嘛。”信宏失望地回答我,看來他也期待這是仙丹,人總是希望自己可以長生不死。
“你沒看錯吧,怎麼可能是綠豆。”我一點兒也不相信信宏的話,一個罐子如此大作文章,難道就是為了藏幾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綠豆嗎?陳靜在一旁也附和著信宏的話,我覺著蹊蹺,難道還真的是綠豆不成。我叫信宏再給我幾粒,聞了再聞之後的確是有一股綠豆的味道。我又細細地摸了摸這幾粒東西,它們是橢圓狀的,而且中間是凹下去的,這和綠豆的形狀的確吻合。看來信宏他們沒說錯,可是古人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把綠豆封在這個罐子裡。
“真的是綠豆,他們幹嘛要把綠豆封在罐子裡?”陳靜迷惑不解地說道,“不過儲存得還不錯,我們煮來吃吧。你們不知道,現在餓得我都快兩眼翻白了。”
“用這個罐子煮吧,剛才我只是把封泥給消掉了,罐子還可以用的,洗洗就好。”林月還是笑著說道,好像忘記了剛才說過的話,難道她有精神分裂症嗎?
空氣里老是瀰漫著潮溼,我擔心手臂上的傷口會因此惡化,所以一直擔心這個島上沒有船具。我們的小木船根本不可能衝出馬尾藻形成的魔鬼之海,而且海上還有變化不定的大旋渦,這和歸墟沒什麼區別。只要衝出魔鬼海,我們能找到那根萬里長線,就可以順著它回到永興島。其實到現在我也沒弄明白,那根線究竟是什麼東西,居然能那麼長,的確可以叫它作萬里長線了。想到這裡,我心裡一緊,萬里……對了!先是金銀花,再來是乾草,最後又是這個封起來的綠豆,難道真是古書上說的萬用解毒藥!?
有一次,我曾經和葉老師一起研究過古代的毒藥歷史,在一卷古書上說到毒藥中的斷腸草時,書上曾經說綠豆、金銀花和甘草實際上是萬用解毒藥,用綠豆、金銀花和甘草它們急煎後服用可解毒。原來是這樣!難怪古人千辛萬苦地要把這幾種很普通的植物種活,原來它們是解毒靈藥!那個綠豆可能無法種活,百般無奈之下他們才把一些綠豆封在罐子裡備用。因為這個島上有太多的毒物,他們自己也許也中過很多次的毒,所以才會在各處分開種下這些植物。這樣的分佈,這樣的方法,我隱約間覺得這是一種五行思想。
“你在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迷!”陳靜在一旁問道。
我苦苦一笑,沒有出聲,心裡卻在想,綠豆、金銀花和甘草在古時候是萬用解毒藥,那麼秦人來這裡的時候也一定中過海兔的毒,也許我吃了這些東西可以復明也不一定。於是,我急忙叫信宏把綠豆、金銀花和甘草放到罐子裡去煮。信宏沒有問我原因,直接把東西放進罐子裡熬了起來。火雖然很小,但是熬出來的味道卻有著獨特的中藥香味,我對自己眼睛的復明也充滿了希望。此時,我才告訴信宏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的原因,他們半信半疑的。反正現在也不能出島求醫,再說了這幾樣東西對身體都是有利的,吃了也不打緊。
“吃這麼普通的東西真能把眼睛治好嗎?你不要自己安慰自己了,我又不歧視瞎子。”陳靜說起話來還真是不替人著想,聽她這麼一說,我倒不由得擔心起來。
“反正現在也沒東西吃,這些吃再多也不會死的,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說完就索性靠在坑壁上休息了。
罐子裡的水慢慢地沸騰了起來,我想著綠豆、金銀花和甘草是用來解毒的,那陳靜在空地的周圍發現的菖莆又是用來做什麼的呢?難道萬用解毒藥還得加菖莆進來,我可沒聽說過,胡亂加進來解毒藥變成害人的毒藥就冤枉了。當時我發現海兔,金銀花就在附近,那片藏有綠豆的空地也在附近,還有林月找到的甘草八成也是在附近。既然菖莆是在空地的周圍,難道菖莆是用來剋制我們遇到的那些怪物嗎?可是,菖莆只是一種很普通的植物,要是在長江流域是很容易見到的,有什麼生物是這麼害怕菖莆。
疲憊的我迷糊間又想起了發現的第一名遊客在說“有鬼,有鬼”,然後又想起了被砸死的動物竟然又活了過來,他們一定是見到了這個場面,以為看到詐屍了。能夠起死回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