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我看你是該回去多讀幾年書了,瓷器在秦朝還沒形成,那是以後的事情了,這應該叫陶!”信宏小心翼翼把一個所謂的“陶”捧在手上,正經地說道。
“就按你說的吧,是陶!”我傻笑著說道。
在開國初期,我國的研究人員在海南附近發現了數量可觀的歷史遺蹟和文物,最古老的要數新石器遺址的發現了。這次我們發現的如果真是先秦時期的陶,那應該也可以名留青史,然後再上個什麼光榮榜的,那就是真的光榮了。不過,我記得南海這裡也發現過秦朝時的遺蹟,但是我們現在似乎是已經到了南海邊緣,這裡由於種種原因,一直沒被任何國家細緻的考察過,這次要是能給上級彙報,臉上貼的金子就得用成噸的來計算了。
“你想什麼呢?”陳靜盯著我想入非非的樣子,她就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額頭,“這種東西應該不值錢了,都碎了,而且不成套,我看應該不是當時的達官貴族。”
“當然不可能是,要真的是的話,怎麼可能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林月捋了捋垂下來的頭髮,說道,“多半是被流放的吧。”
“你有聽過秦朝的哪個人被流放到南海的島嶼嗎?”我反問道。
“要有就只有徐福曾經去過東海的記載吧。”林月看似無意卻似有意地點到了這個事情。
此時,陳靜看著我,我又看著信宏,信宏一時不知道該看誰,他頓了頓,說:“誰知道歷史的記載是真是假,你們有回到秦朝看個究竟嗎?”
“你先別說能不能回去,先看看這把鏟子,又是現代的東西,和那個手電筒一樣!”我說完轉過身對著陳靜繼續說:“你把手電筒開啟啊,這裡這麼黑,關著它幹嘛?”
“這裡到處都黑黑的,不省著電,萬一以後沒了辦?”陳靜說著說著就拿起鏟子看了起來。
“島上果然不止我們四個,還有別人!”信宏一邊說一邊看了看四周,似乎那個人還待在我們的周圍。
“會不會是天叔他們也到這個島了?”我猜測道。
“應該不是他們,大概是來找文物,然後倒賣出去的。我看,十有八九是那個剩下的遊客。”信宏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先別猜了,你們看看鏟子的手柄上的是什麼字?”陳靜說完把鏟子遞給了我們。
其實,我想到這個島上還有別人,心裡七上八下的,總覺得會是什麼科學怪人。我在心裡琢磨著,我們四個人該不會被他抓去做人體實驗,然後就成了殭屍或者怪物吧?我還在胡思亂想中,信宏已經接過了鏟子,仔細地端詳了起來。我看也不想看,這種鏟子上無非是刻著哪個地方所產的字樣,有什麼好稀奇的。信宏看了好一會兒,終於說出了兩個字,或者說應該是兩個字母:“NP?”
“NP?怎麼會呢?”這句話本來是我要說的,沒想到林月的反應比我還大,一句響亮的聲音就這麼從她的嘴裡冒了出來。一路上,林月一直都是自信滿滿的,這次可是第一次大驚失色,就是兩個字母有什麼好驚訝的。
“是英文字母?難道這把鏟子還是外國產的,我還真看不出它挺有來頭的嘛!”我覺著好笑,說著說著自己就笑了起來。
“先上去吧,這裡溼氣重,待久了對身體不好。”林月像是受了打擊一樣,急著想找地方休息。
“你急什麼,這裡哪裡有溼氣不重的地方,到處都在下雨。這裡又沒洞又沒屋子,你叫我們到哪兒去躲?”陳靜一股腦的說個沒完,聽著有點兒幸災樂禍的味道。
我朝手掌吐了兩口唾沫又使勁兒地挖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根本沒人掩埋,還是這裡一直下雨的原因,一挖就能把一大片的土挖起來,非常的順手。挖起來的東西都是生活上用的陶,沒什麼特別之處,我的熱情也開始退減。剛想撒手不再挖下去了,誰知道我這一鏟子挖下去就沒拉起來。我用力的往後拉了拉,鏟子好象被什麼硬物卡住了。我聳起肩,兩臂收縮,鏟子馬上就翹了起來,鏟尖上還帶有一個殘缺的骷髏頭!
這次我沒有嚇得叫喚起來,因為這骷髏看著太眼熟了!我拍了拍額頭,心裡說著,我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得了什麼心理上的疾病吧,怎麼看陳靜覺得親切,現在就連看個骷髏都覺得眼熟。他們三個人在旁邊看到我挖出了一個骷髏,也都湊了上來。這個骷髏的骨質上雖然已經黴爛,但是還是看得出來它是泛紅的!
我心裡微微一緊,紅……難道……他是被陰離紅咬死的!我一想到天山神殿裡那可怕的毒蛇,馬上就嚇得把骷髏頭扔得老遠。這次卻只有我們驚訝無比,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