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
“那最壞的結果是怎麼樣的?”信宏也擔心地問,同時大家也加快了腳步。萬一真的在路上就毒發,三個人自己都難保,還怎麼去照顧別人呢,好在林月沒事。
“這個不說了,現在說了只會增加恐懼。”我沒有心情再去回憶中毒後的反應,只希望我們的八字夠硬,要不然還真是小命難保。
一路上我們都異常地精神,此時的島上有了些光亮,島上沒有高山流水,要不是一直在下著雨,我們早就渴死了。這個島上的植物也很稀少,我一直在搜尋著島上的植物。在穿過石林的時候,我看到了石林的一處有許多的“見血封喉”,它們的中間還生長著幾株稀疏的金銀花。我來到海島的次數不多,但是很少看到海島能生長出金銀花的,特別是在西沙這邊兒。當年解放軍來到南海的時候,島上別說金銀花,就是普通的植物都沒有,後來長出的植物都是他們的心血。這個金銀花能生長在這個島上,不是人為的才怪,不可能是天然的,要不西沙的島上早就是一片濃郁的綠色了,七連嶼的幾個沙洲也不會是一毛不生。
我信步向前,信宏他們看到我走開,又焦急地往回趕。我小心地把手伸進“見血封喉”中,然後一把拔出了這幾株金銀花。金銀花是很普通的植物,在我們家的郊外就有很多,是誰在島上種上它們,為什麼又要選金銀花呢?我覺得以後可能會用上,所以把它們拔起以後就揣在了懷裡。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沒走多遠,我和信宏已經產生了噁心的感覺。好不容易我們回到了坑裡,林月卻不知所蹤。不容多想,我和信宏腳還沒到坑底就開始吐了起來。由於這麼久沒吃過東西,所以吐的都是黃膽水,嘴巴里苦澀不已,好像在喝黃連水似的。
我們吐了好一會兒才打住,身子虛脫般地無力。我們直接倒在地上,也不管它溼不溼。我兩眼無力地垂了下來,恍惚間卻看到陳靜在焦急地東張西望,這讓我的心裡一陣迷惑不解。照理說陳靜是最應該中了海兔的毒的,怎麼反倒是她沒什麼事情?她不是抱著海兔的嗎,我們離海兔總比她遠吧,怎麼事情會是相反的?
“你怎麼會沒事情?”我辛苦地擠出一句話。
“我也想有事情,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一點不舒服的感覺也沒有。”陳靜說完又四處看了看,“怎麼那個林月不見了,不是一個人先跑了吧?”
“不會的,她不會這麼快就走的。”信宏閉著眼睛說道。
“中了海兔的毒會怎麼樣,你倒是說啊,我還有點心裡準備。”陳靜抱怨地說道。
“有很多不同的症狀,有很多到最後是死了,也有吐了一下子就又好過來了。我也不知道我們會怎麼樣。”我靠在坑的一邊說道。
這個坑的四周都是珊瑚質的,比較結實,四壁上都沒有洞口,只有很小的沙眼。這樣的環境是不可能有陰離紅躲在坑裡,更不會再有蛇蛋藏在坑壁裡,想到這裡我就安心地睡了下來。也許是體力不支,也許也是毒發作,我們覺得很睏倦,嘔吐完了之後就開始打盹了。陳靜手無足措地站在一旁,我模糊地看到她咬了咬了牙,然後對著我們說:“我去找找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幫忙的。”
這時我們的意識已經很模糊了,但是當陳靜往上面爬的時候掉了一張手帕下來。陳靜發現以後又跳下來撿,這個年頭還有女人用手帕的嗎,是不是我太落伍了?在完全閉眼看前,我卻看到那張手帕上的圖案非常的熟悉,好像經常看到。手帕上的圖案是一隻鳥,一隻色彩斑斕的鳥,它在飛舞著,就像是活的一樣。這是我在夢裡見到的鳥,那隻飛舞在黑暗裡的大鳥!可是,為什麼陳靜會有這個圖案,會是巧合嗎?我一直覺得那隻大鳥很熟悉,雖然夢到它也有很多年了,但是我一直覺得在很小的時候就見過它了。無奈我已經進入了昏厥的狀態,只能讓陳靜這樣離去。
過了許久,我的嘴巴有點冰涼溼潤,這才把我驚醒了。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四周一片黑暗。我大叫道:“有人嗎?”
“怎麼就沒人了?我不是在餵你喝水嗎?”這是陳靜在說話,雖然她的口氣還是那麼的不客氣,但是我還是聽得出來她看到我醒來有一絲的高興。
“幹嘛餵我喝水?”我竭力地起身問道。
“我想這樣也許可以稀釋你中的毒吧,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你現在醒了,覺得怎麼樣了?”陳靜的語氣突然溫柔了起來。
“好像沒事了,我不覺得噁心和疼痛了,沒事了!”我高興地叫道,“信宏他怎麼樣了?”
“他早醒來了,現在不是坐在你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