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裡。雖然帶我去的教授一直解釋是說風把黃土高原的泥土吹到了這裡,但是我卻總覺得這個解釋不能完全正確。當然,當時的科學試驗也證明了這些遙遠的黃土的確是來自黃土高原那一帶。我想,這個島嶼上的黃土多半也是來自陝西那一帶,因為我摸著的手感真的和上次一模一樣。
“原來你去過蓬萊?我也去過!”林月詭異地答道,這讓我的身子更加蜷縮在了一起,總之這裡特別的冷,完全不像熱帶。
“這些黃土會不會是徐福帶來的呢?”林月自顧自地說了起來,但是這可把我驚了一下。林月知道徐福的人去了東海又到了南海!?這麼說她也進過天山神殿,她也看過那捲竹簡了!?她到底是什麼人!
“你怎麼知道徐福來過南海?”我驚訝地問林月。
“你說呢?才發生過的事情你們這麼快就忘記了嗎?”林月的話開始陰冷起來,與之前的甜美一點也不相同。
“你……”我本來想直接問清楚林月究竟知道些什麼,但是一隻動物卻跳到了我的手臂上,我一驚馬上想甩開它。哪知道這一甩這鬼東西就抓破了我的手臂,疼得我撕心地大叫起來:“什麼東西咬我,是什麼東西?”
“我們沒看清楚,只看到一個青色的東西一閃而過!”信宏說完就抓起我的手,說,“我看看你的手……”
信宏話一停,我的手臂上一陣灼熱般的疼痛,咬緊了牙關還是難以忍受這股疼痛感。信宏的沉默讓我覺得自己的傷勢可能不輕,沒想到此行這麼倒黴,早知道就該在出海前拜拜一龍王他老人家。
此時,陳靜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來:“怎麼掉了一塊皮?”
“啊?我的皮……”我本來就已經覺得很痛了,聽陳靜這麼一說,我更加覺得疼痛,恨不得馬上昏死過去。
“那東西還在,你們看!”林月似乎在指著剛才咬我的東西,此時林月的語氣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信宏他們說可能是一隻青色的動物,但是動作奇快,他們根本無法看清楚,不知道這是什麼怪物。這隻青色的動物在我們的周圍不停地跳來跳去,不願離去,好像是想吃掉我們一樣。我忍著劇痛叫陳靜趕緊去旁邊找一根棍子過來,陳靜一邊抱怨自己像傭人一邊跑開了。她回來的時候說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根枯死的“見血封喉”,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該上哪去找棍子的。
我告訴她,有根棍子總比手裡一樣武器沒有來得強,萬一那東西再來突襲,就一棒打死它。信宏說那隻青色的東西可能已經離開了,沒有再看到它旁邊跳來跳去的。林月說要趕快給我止血,否則容易感染和失血過多。我對林月反覆無常的行為感到納悶,她怎麼老是一會兒一個樣,女人果真善變。
信宏撕下了自己的衣服,然後給我包紮。我知道自己的手臂被那該死的東西撕掉了一塊皮,所以老是覺得很疼。就像打針的時候,越看護士的針頭,人就越覺得難受。我儘量使自己想著別的東西,比如現在信宏給我包紮卻沒消炎藥,這也太不科學了。我心裡一驚,消炎藥?這泥土裡的那股味道是……對了,這泥土裡的味道是微酸又帶有甜味,而且這裡又沒有生長草木,這裡的泥土一定被人放了硼酸!
硼酸就是這個味道,中國古代煉丹家也使用過硼砂,雖然硼酸的化學成分到19世紀初還是個謎。在農業上,硼即可製成肥料,也是一種很好的除草劑。既是除草劑又是煉丹的材料,也許是那些所謂的仙藥被古人倒在了這裡,所以才寸草不生,或者是他們故意這麼做的,因為在這裡他們要做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更令我激動的是,硼酸溶液能給傷口消毒,但是不能是大面積的面板損傷,否則吸收後會發生急性中毒。好在我手臂上的傷口不算太大,於是我叫信宏他們把黃土混著雨水淋到我的手臂上。他們驚訝地停了下來,我催促了幾次他們才照辦,並先宣告萬一出事了都和他們無關。我想著既然泥土裡有這個成分,雖然已經千年過去了,但是總比沒有的好,或許還能救命。
信宏還在給我包紮,陳靜大概知道我很疼,所以說了一些事情來分開我的注意力:“你知道嗎?剛才你叫我去旁邊找棍子,我看到了什麼?”
“你還能看到什麼,不會是一坨大便吧?”我也開玩笑地說道。
“是水劍草!”陳靜炫耀地答道。
“水劍草,那是南澳的說法吧,你啊,在國外待太久了。中國叫它菖莆!”我說到這裡心裡就又犯起了迷糊,這個島上還有菖莆這東西,雖然在長江流域以南很常見,但是在南海還是很難養活的。先秦人在這裡辛苦地種活了菖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