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雪這麼大……”我嘟囔道。
“你們再留下來,不知道還要出什麼事情,快帶著他走。”駝背老頭生氣道。
“老伯,如果雪停了我們一定走,只是現在……”楊思怡用甜蜜的聲音說道。
“那……”駝背老頭看著楊思怡又有點於心不忍,最後終於說,“那你們再留幾天,雪停了就走。”
“謝謝老伯。”楊思怡看到駝背老頭鬆了口,眉頭也跟著鬆了。
我看著他們的交談,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怎麼駝背老頭也像個女人一樣捉摸不定,一會兒說認識藍眼他們,一會兒發瘋似地趕我們走,完全不顧及相識之人——藍眼的死活,難道是老頭也討厭藍眼,所以才這樣?不過,為什麼楊思怡一懇求,老頭就猶豫了,最後居然還答應讓我們多留幾天,莫非駝背老頭也喜歡漂亮年輕的女孩?
“先把老疤放到別的地方吧,這樣留著也不好。”徐峰說道。
“我記得……”我說著說著就卡住了,因為我本想說古堡裡不是還有一口空閒的棺材嗎,但是卻想起昨天晚上看到那口棺材有人,所以又停止不語。
“記得什麼?”徐峰迴過頭問道。
“沒什麼,我說我來幫你把他抬到陰涼的地方,這樣可以減慢腐化,現在的氣溫剛好有利於儲存。”我說完就想用手去抬屍體,可是徐峰卻制止我。我納悶地問:“怎麼了?”
“別直接用手,用袖子把手包住,出去以後也好儘量保留原樣,這樣方便警察調查,不要胡亂留下這裡的指紋。”徐峰解釋道。
我聽後嚇了一跳,要不是徐峰提醒,差點就要把自己的指紋留在上面了,搞不好還要被人當做兇手。不過,既然徐峰這麼說,那他也一定覺得老疤的死可能也是人為的,雖然直接的兇手是蚊子,但是他身上的蚊香味道怎麼會不能阻止蚊子襲擊呢?現在還不能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儘量保持屍體的原樣就好了,現在也不能馬上召喚警察趕來。我把袖子拉長,包裹住手以後就把老疤抬起來,駝背老頭就帶著我們把老疤抬到了一樓的一間房子裡。這間房子也有風雪灌進來,因此房間裡的溫度也相對很低,這剛好對儲存屍體很有利。我抬著老疤的雙腳部分,在把他放下來的時候,卻不小心被他的鞋子弄髒了袖子。我脫下手套,想把袖子上的髒東西弄走,哪知道老疤的鞋子底下的汙穢非常粘稠,我越擦越髒,最後袖子都髒了一大片。
“怎麼了,你幹嘛擦袖子?”徐峰好奇地問道。
“他的鞋子弄髒了我的袖子,好象是……膠水一樣。”我答道。
“我看看。”駝背老頭聽到我們的對話,於是就走過來看我的袖子。
老疤的鞋子底下是一種深黃色的粘稠物體,聞起來似乎有點臭,像大糞的味道。古堡裡的地板都是很乾燥的,我想不起來哪裡有這種粘稠的東西,再說了我們的鞋子底下都沒有這樣的東西。這麼說來,老疤死前曾經到過一個我們都沒有去過的地方,可是古堡裡就這麼點空間,我們差不多都走遍了,他能上哪裡去?難道是他曾經出過古堡,但是這也對不上號,外面全是雪,不可能會踩到這種粘稠的東西。
“這個是……”駝背老頭一邊說一邊皺起了眉頭,本已滿是皺紋的臉更加扭曲了,猶如一具乾屍的臉。
“老伯,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我儘量壓低聲音問道,生怕自己大聲了老頭子就要再發怒一次,然後把我們往外趕。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跟你們也說不清楚,你們到大廳生火烤烤吧,我去做早餐。”駝背老頭說完轉頭就走,悲傷似乎瞬間就消失了。
我們心情低落地回到大廳,那幾個人也是一語不發,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事情。好好的一個早上渾渾噩噩就過了,我們閒在古堡裡無事可做,大家都躲在自己的房間裡。我的性格不適合花上幾個小時待在一個地方,所以還是忍不住地出了房間。我出了房間後,就思考著前一天晚上老疤出去和駝背老頭談話,他應該是和藍眼一起回來了,要不藍眼不會讓老疤一個人留下,獨貪好處。老疤的死真的太奇怪了,為什麼這麼多人就偏偏他一個人死了,他死前又到過什麼地方?
我擔心自己會被蚊子冷不防地叮上一口,所以出來時還帶上了未燒完的蚊香,身上有蚊香的味道多少起點作用,心裡也踏實一點兒。出來的時候,我還帶上了那捲盜墓筆記,心裡盤算著找找古堡底下究竟有沒有墓穴,說不定還真有大發現。雖然筆記上的內容都是藏文,但是帶上這卷筆記總沒錯,再說了上面還有一幅圖畫,字看不明白還有圖畫,俗話說得好,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