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個洞廳,所造成的水壓都會比天坑要小得多,或許是我多慮了。儘管如此,我們還是不能不擔心,因為洞道沒頂,全部充水是極其危險的。洞穴潛水的環境特點是:水下能見度低,通道複雜多變,且不易判斷方向。萬一出現緊急情況時,不能迅速地浮上水面,而且通道內空氣稀薄,二氧化碳濃度大。因此,即使潛水過程遇到有自由水面的通道時,也不能隨便除去供氣裝備。可悲的是,別說供氣裝備,我們現在就連個潛水裝備都沒有。
“你們就少聊兩句了,待會兒要是水來了,我們躲哪去?”我不禁擔心道。
“水一會就會退的,你操心的事情太多了。”陳靜甩出一句話後又繼續和信宏談論查老館長,看樣子陳靜的確不認識查老館長,要不然她也不會這麼有興趣地問個不停。
他們不擔心,那操心的事情就只好我來辦了,待會水進來得看好了查老館長,免得被衝到什麼地方去就糟糕了。玉大姐面露焦急,一個勁兒地朝大洞廳看去,但是她也沒說一句話,只是咬著慘白的嘴唇,靠在石壁上。她一直沒有回頭地帶著我們來到這裡,為什麼她會知道小燕就在這裡,二十年前的她看到了什麼,所以知道小燕一定在這裡?地下水還沒有湧進來,閒著的我忽然想到了在山洞口撿到了一張手帕,那是陳靜的,在南海的時候曾經看見過。現在人就在跟前,想了想之後,我就掏了出來,打算把手帕歸還給人家。手帕上的怪鳥圖案在昏暗的光線下很顯眼,我對這隻鳥再熟悉不過了,它都出現在夢裡千百回了。陳靜對素未謀面的查老館長能撥出名字,而我對不知道存不存在世界上的怪鳥如此熟悉,這些事情之間會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聯絡嗎?
拿出手帕後的我發了一會兒呆,當我準備遞過手帕的時候,真秦之聲忽然又響徹洞穴,猶如一泓清泉微起漣漪一般。紅色猛獸聽到琴聲之後,把身子一側,查老館長就從它的背上落到了一塊從水中凸起的黑色石頭上。我還納悶著,紅色猛獸是不是揹人背得太累了,想休息幾分鐘?哪知道它一卸下查老館長後就大步一邁,閃了一下就從地下瀑布口跳了下去,快得跟一陣風似的。
紅色猛獸從上面跳下去後,落在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並沒有掉到瀑布下的水潭裡,要是它去參加跳遠競賽,08年的奧運可就出風頭了。不過,紅色猛獸的這一跳才讓我感到奇怪,地下瀑布對巖面已經造成了很大的沖蝕,由此說明地下瀑布的形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那為什麼下面的大洞廳沒有形成地下湖泊呢?我們手裡的兩道光線遊走在大洞廳裡,觀察了老半天也沒找到別的出口,好像這個大洞廳是死路,是洞穴的盡頭了。若真是如此,地下瀑布傾瀉的水流又跑到哪裡去了?
我定睛往下看,地下瀑布垂直而下的地方有一個水潭,而水潭的兩側似乎分別有人工開鑿出來的小水渠。之所以我說是“似乎”,一來是因為距離太遠,看不清楚;二來是因為這兩條小水渠很對稱地分佈在水潭的兩側,而且還沿著大洞廳的四周環繞開來,形成了一個圓圈。這樣的水渠,像是天然的,但是又像是人工開鑿的。如此一來,傾瀉下來的水流就一直在大洞廳裡迴圈,那麼流進來的水怎麼一直無法填滿這個大洞廳?
紅色猛獸跳下去以後,頭也不回地朝著底下的大柱子衝去,我看著它的舉動嚇了一跳,它該不會是想尋死吧,這也太突然了,我們又沒招惹它。信宏他們也驚訝地在一邊呆站著,只有陳靜毫無驚奇之感。最後,紅色猛獸居然撞進了大柱子裡。琴聲還在繼續,它很神奇地讓我們的驚恐迅速地平復了下來。我迫不及待地讓信宏用手電筒照過去,可是那裡沒有紅色猛獸的屍體,也沒有任何血跡。當然,這是絕對不會有的,剛才紅色猛獸是撞進了大柱子裡,是撞進去了!我親眼看見紅色猛獸跑進了柱子裡!無論如何我都不能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麼荒謬的事情發生,死命地盯著大柱子看了很久,也沒看出個名堂,難道我們遇到紅色猛獸全是幻覺嗎?
大柱子沒能看出什麼名堂,因為那根柱子好像可以吸收光線一樣,光線一過去就只有黑暗了。雖然如此,但是我反倒看到了大柱子後面還有一條直線水渠連線了環繞大洞廳的水渠。這條水渠恰好被大柱子擋住,所以剛才都沒有發現。發現了隱蔽的水渠,接下來又跑出了一個問題。我看到大洞廳的地勢是四周偏高,然後逐漸向中間的大柱子往下凹陷。這樣一來,環繞四周的水渠最後應該流向那條隱蔽在大柱子後面的水渠裡,接著水流就應該流往柱子裡,可是為什麼水不會因為被大柱子擋住去路而溢位來呢?
緊接著,空氣裡產生了流動,但是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