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沒想到地下水也會這麼冰冷。我不禁擔心起骨子老化的查老館長,於是就緊貼著他,以免他半路掉隊。地下湖雖然很大也很黑暗,但是湖面上明顯地吹著一股微弱的冷風,這說明還是有路出去的。我們逆風前進,遊了很長一段時間,可是仍沒有夠到湖的邊緣。
外面的雷聲一定很大,因為在地下湖都能聽見了,湖水都震動起來。終於,我們看到了前面有微弱的光線,而且風力也逐漸加大,我們知道出口就在不遠處了,於是大家都加了把勁往前游去。可是,雷聲卻更加洪亮了,好像都要把整座山都擊碎一般。我聽到不斷的雷聲,心裡不由得擔心起來,這麼大的雷聲就不是什麼好預兆。我掐算過,現在應該還是農曆七月十四日的晚上,雷電風雨都一起出現,恐怕不怎麼吉利。
地下湖透過了一個狹窄的通道,前頭就出現了一個佈滿著樹藤野草的狹窄洞口。地下湖的出口出現了,大家都歡喜不已。沒想到,山體一陣晃動,雷聲也空前的響亮緊接著地下湖忽然倒灌回來,我們就如一隻螞蟻般都衝回來了地下湖的中心。前面是一片泥土的味道,我用手電筒照了照大家,還好都在,可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沾滿了溼漉漉的泥巴。前面的湖水,都是渾濁的泥漿,枯老的樹枝,野草,而出口卻被封住了!
“怎麼回事,湖水怎麼突然往回退了,出口也被封死了!”陳靜焦急道。
“是山嘯,山體的外部可能崩潰了!剛才可能是泥石流衝了下來,把出口封住了。”我喘著氣說道。
“那怎麼辦,那可能是唯一的出口了,我們不可能從原路回去了。”查老館長也不安地說道。
“陳靜,你知道別的出口嗎?”信宏沉著地問道。
“沒了,紅崖族傳下來的事情不多,對這裡更加不清不楚的,我只知道一個出口,就是來時的路。”陳靜臉面發白,看來地下湖的水凍得她受不了了,畢竟她是一個非洲長大的人,很難適應寒冷。
“我知道出口,你們跟我來!”玉大姐忽然說話。
我有點擔心,剛才大姐還意識恍惚,現在她說知道出口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知道,萬一她神志不清醒,把我們帶到魚龍的嘴裡就糟糕了!水裡有魚龍,我們身上如果出血那就很容易把魚龍引來!想到這裡,我二話不說,急忙讓玉大姐開路,自己則幫她帶上小燕。可是,我脊背上的傷口由於劇烈的游泳又裂開了,大量的血液開始外流。玉大姐的水性很好,遊了這麼久還是很有力氣。她把我們帶到了地下湖的另一邊,可是我卻感覺不到空氣的流動,反倒隱約地聽見那一頭有一陣老人的哭聲。
很快地,我就聽到身後有很大的動靜,魚龍果然追來了!我頭也不敢回,催促大家趕快游上岸。我帶著一個小女孩,毫無懸念地被落在了最後面。終於,我感到水已經不怎麼深了,我想著自己好歹也活了二十多年了,小燕雖然和我不相識,但是她才活了幾年,不能讓她陪我一起遭罪,於是急忙把她推向岸邊,也不管能不能推到。
大家看到我把小燕推到岸邊後,立刻把小燕撈起來。我被一隻魚龍咬住鞋子,怎麼都脫不了身,沒想到湖上忽然落下一塊大石,正好把魚龍砸個粉碎。我心裡一陣僥倖,馬上拼命地往岸上游去。要不是山嘯,湖上的山石也不會落下來,我們上岸後焦急地找出口,誰知道山嘯會不會把這個地下湖都填得嚴實。
山嘯並不是一般的厲害,我剛上岸湖面上就又落下了幾塊巨石。玉大姐沿著湖邊走到了一個大石頭面前,然後她就用力地推開了石頭。我站在石頭後面,當石頭推開後我立即感到一陣氣流撲面而來,原來石頭後面有出口!這個出口被石頭擋著,而且四周很黑暗,又不能憑氣流來感應,要發現它真的是很困難,可是玉大姐是怎麼知道的?我看著這個出口好像都有些年頭沒有被動過了,可能林月都不知道,玉大姐怎麼會知道的?
事情緊急,一切出去再說。魚貫而入後,走了一大段距離空間豁然開朗。這裡可能是以前山嘯時造成的裂縫,所以四周都是碎石,而且兩邊的缺口都很吻合,我只希望這條裂縫不會突然閉合就好。通道前面的哭聲越來越清晰,我們不禁慌張起來,怎麼會有老人的哭聲,而且還是一男一女。氣流的流動更加明顯起來,出口就在前面了,但願這次不要再出岔子了。
終於,光亮出現了,就在前面的不遠處,這一次大家沒有激動,而是慢慢地走過去,生怕一激動山嘯的威力又把出口封死。我們忐忑不安地走過去,卻聽到了一聲槍響,緊接著又是一陣槍響,然後哭聲就停止了。這一下子大家誰都不敢往前走了,每個人都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