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也沒去多想。
道路曲折,水滴又不停地下落,聽覺敏銳的我對於這些很不適應,耳朵疼得要命。雖然這裡的空間沒有天坑大,但還是有一些細小的鐘乳石。不過,這裡的鐘乳石大多也被人為的打斷,弄得這裡像個廢墟似的,作為考古方面的人覺得真是可惜。要形成這樣的奇觀,用上幾十萬幾百萬年都不算多,所以世界都在保護這樣的洞穴,如今看到有人毀壞我實在不能不惱怒。斷開的切面都是很老舊了,我開始迷惑起來,難道這些鐘乳石真的是古代的烏滸人砸斷的?他們在那個時代還沒有興起賣鐘乳石的風氣,再說了都隱居起來的還貪什麼富貴,這根本不可能。
正在思考這些不合常理的地方時,信宏推了我一下,示意前面有問題。我全神貫注地聽著,那是一股呼吸的聲音,而且是人的呼吸聲!
第十四章 洞穴蜘蛛
“會是誰?”我在心裡琢磨著,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進到洞穴裡的除了我們三個人以外,還有林月他們,可能還得算上查老館長以及陳靜那丫頭。由於洞穴的迴音效果實在太好,我除了聲音的位置無法分辨,對於聲音的特性卻仍能得心應手地分辨出來。喘氣聲粗獷又斷斷續續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那種感覺,聽起來就是上了年紀的人才會發出的聲音,要麼就是受了傷的人,莫不是查老館長?要真是他的話,那敢情就太好了,我們就不必接著受罪了。喘氣聲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看來那個人由於身體過於疲憊或者受傷才這樣。因為已經確定了發出聲音的是人,而且我們這裡有三個人,再怎麼也不會遇到多大的危險,所以我不失時機地快步走上前,藉機炫耀自己的勇敢。當然,身後的那兩個人估計也猜到了我的小聰明,因此並沒有搶著跟上來。
這條路沒有像上面一樣到處分岔,始終只有一條路向前延伸。不過每走過百米的距離都會有一個明顯的水平落差,我們都不得不縱身跳下去。走了不下幾百米,終於,柳暗花明又一村,一個廳堂般的空間出現了一個下拐處。洞廳的鐘乳石完全被敲斷,我真是想不明白,這些人要這麼多的鐘乳石到底想做什麼。
“你走慢一點,這裡的坎不小,還有……”玉大姐還沒說完就軟在了地上。
我回頭一看,信宏也有點頭暈似地靠在了灰色石壁上。人家都說疾病可以傳染,我一直相信,沒想到他們兩個人剛有點小毛病,我的頭就跟著暈眩起來,動作也不靈活,就像醉酒一般。這一下子我才醒悟過來,剛才沉到這麼深的水裡,又浮浮沉沉地鬧了好一會兒,我們怎麼可能一點兒事情也沒有。現在大家肯定是得了潛水員常說的類似“氮麻醉”的潛水病,也就是氮高壓綜合症那樣。
潛水員或在壓縮空氣環境下工作的人員,他們在空氣壓力較高的環境下呼吸,從空氣中吸入氧、氮及其他氣體的量增加。由於氧不斷在體內消耗,通常不會在體內聚積,但溶於血和組織中的氮和其他氣體就可能聚積。這些氣體只能經血液迴圈透過肺排出體外,不然就會進入體內。由肺排出的過程需要一定時間,從水下上升時,外界壓力減小,不足以維持這些氣體溶解於血和組織,就可能在血液和組織中形成氣泡。通常,潛水員可以透過限制身體吸收氣體的總量來防止形成這種危險氣泡。我們剛才根本沒帶上任何呼吸裝備,全是大量的水灌進肚子裡,情況肯定糟糕。
我記得一般人類的下潛深度的生理極限是70~75米左右,可是我們剛才的沉下去的深度何止這麼少,如今遲來的昏眩反應來得可真不是時候。天坑裡的水流壓力高得驚人,我們又沒帶上潛水時用的面罩或護目鏡。萬一水的壓力對當時我們的耳朵裡的鼓膜造成了破裂,冷水從裂口灌進中耳,就會引起嚴重眩暈、定向力障礙、噁心、嘔吐,最後可能導致淹死。除非進入耳內的水溫達到體溫時,眩暈才會減輕。
在水裡的時候我們並沒有覺得不適,現在才起了反應,希望能安然度過難關,千萬別人都沒找著就自己先昇天了。好在我們之前就已經把一些必要的藥丸帶在身上,治療潛水病的藥丸也帶上了一瓶。分給玉大姐和信宏以後,大家就幹吞下了藥丸,希望休息一下後那該死的潛水病就可以暫時消失。
前面的喘氣聲仍然斷斷續續地迴盪著,我感覺似乎就在前面的不遠處,此時我還慶幸地想著,自己的耳朵應該還完好,否則就不會一直這麼敏銳了。急忙拿過信宏手中的手電筒,我就往下面的洞廳照過去,洞廳雖然及不上天坑的浩大,但是怎麼也頂得上一個電影院的大小,所以看起來仍然很壯觀。洞廳的中間還有一個東西在動來動去的,我好奇地往那裡照去,那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