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安心了。我現在積極向上,並不厭煩生活,看來傳說裡的詛咒並不適合我。
整整一個晚上我又沒能睡著,雖然一直安慰自己,可是眼睛卻漸漸地發紅,而且隱隱作痛。我擔心陳靜罵人,所以一直沒敢出聲,也沒敢告訴信宏,因為他現在有什麼事情都會告訴陳靜。我這才暗暗懊悔,鳳凰真的不能看,這個詛咒沒有當場生效,可是幾分鐘的功夫就開始見效果了。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後眼睛紅得厲害,但是看得清楚,沒有模糊的症狀。我本來擔心信宏看到我眼睛紅腫會問怎麼回事,可是他卻好像沒看見一樣。倒是原羽,他看到我的樣子,關心地問是怎麼了,是不是發炎了,我只是推脫說睡不夠,隨便敷衍了一下。
我們吃過早飯後,何凱教授就召集大家,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大家又上路了。離開了那曲縣城,我們就前往羌塘高原南大門——班戈縣。車隊上路的時候,我不敢面對信宏他們,所以就找藉口坐別的車子,不和他們同一輛車子。陳靜抱怨了幾聲,說一大早就沒正臉看他們,還問信宏我怎麼了,好在信宏說不知道。原羽比較好說話,於是我叫信宏和陳靜坐一輛車子,我就坐原羽那輛,誰知道上了車才發現林月也在。我當即又後悔又開心,林月看到我上車,馬上就問:“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是不是看到了不乾淨的東西?”
“你想象力真豐富。”我不敢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出來,所以一直否認。
“別以為我不知道,”林月壓低了聲音,說,“別告訴我,你已經正眼看過那個東西了。”
“什麼東西?”我繼續裝傻。
“你就裝吧,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林月有些生氣地轉過頭,然後對著車窗自言自語,“奇怪了,它怎麼會跑出來呢?”
我看到林月不理會自己,心裡有些失望,不過我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不理會也好,省得又尷尬。越野車沿著青藏公路北行40公里後,就從西面拐入了黑阿公路。這是一條橫慣羌塘高原南部,連線拉薩與西藏西部阿里地區首府獅泉河的最近通道。雖然說是公路,其實只是一條由來往車輛壓成的簡便土路而已,路上也很難看到車輛。我無聊地望著外面單調的風景,眼睛忽然一晃,那一瞬間我看到的景象很是特別,不過卻很難回憶剛才的景象。我心裡很是慌張,難道真的不能直看鳳凰,我的眼睛不會出什麼事情吧?難道兩地一樣的傳說真有其事,我真的中了詛咒,過了不久就會把自己的眼睛挖出來?
第八章 幼崽
我用手使勁地揉搓著雙眼,心裡還有鼓衝動想把眼睛挖出來,然後用水洗洗。想到這裡,我渾身觸電般地顫抖了一會兒,剛過去不到24個小時,我怎麼就有了挖眼的衝動!?我儘量轉想別的事情,想把注意力從眼睛轉移到別的地方,可是越不願意想眼睛的事情,心裡就越往那方面想。
車窗外面的景色越來越單調,這一帶的景色和那曲相比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因為這裡的氣候趨於乾燥,在東邊那曲縣一帶的高寒嵩草草甸植被型別到了這裡已經變得稀疏了,草色也變得枯黃,而且混生了很多針茅之類的禾草,這就是分水嶺兩側的差異,東邊溼。西邊幹。因為生態環境的變化,也使這片區域的人類活動減少,放牧都很難看到,更別說牧民帳包了。倒是野生動物多了,一路上我們經常看到成群的藏黃羊(學名藏原羚)出沒在公路兩旁。或許是因為路途上人跡稀少,我覺得特別的無聊,腦子裡一直想著挖眼睛的事情。我們出了那曲縣,就要準備好三、四個月沒有洗澡機會的心理準備,這次行動漫長,可不像上幾次那麼短。
藏黃羊是我們踏入羌塘高原所遇到的第一種野生動物。它們體形嬌小,長度不足一米,高半米左右,體重不到20公斤。公羊有一對較短的犄角,母羊卻無角。它們的體背是灰棕色,和周圍的沙土以及草原景色極為協調,要是它們趴在野草裡不動的話,我們很難發現它們的蹤跡。不過它們的屁股上都有一個白色的斑點,當它們奔跑時,白斑上的毛會散開豎立起來,露出一大片的白色毛髮,從後面看上去非常醒目。
車子迅速行使著,我看著外面的藏黃羊,心裡極為羨慕它們的自由自在。正當車子要拐彎的時候,我的眼睛又忽然一晃,灼熱異常,眼前的景色也變得很不一般,但是每次都記不下看到了什麼景象。我仔細地回想過,可是眼睛的視力並沒有減弱,看的景色也都沒有變化,只是我總覺得瞬間看到的景色有了很大的不同,但是自己卻無法說出到底是哪裡不同。車子還沒完全拐彎,我就看到的了一隻受傷的藏黃羊,它掙扎在低矮的野草裡,好像生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