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邊走,一邊說,前面撞出一個人都沒注意到。大家又被嚇了一跳,不過聽聲音就知道是原羽,隨後才鬆了一口氣。我心想,還差兩個人了,再找到另外兩個人就可以把他們送走了。雖然我已經只能看到黑白,但是原羽撞過來的時候,我卻發現他的臉上邪惡的一笑,變得非常的陌生。他的手裡不知何時已經握住了一把手槍,我感覺不對勁,馬上抓住原羽的手,然後大力一扭,可是原羽的力氣忽然變大了,手中的槍並沒有掉下來,反而握得更緊。原羽開了一槍,不過因為他的手被扭到了上面,子彈朝天空打去。黑雲密佈的天空被子彈的聲響驚動,居然打起了雷,閃了電,把原羽邪惡的臉照得清清楚楚。
“原羽,你腦子有毛病,怎麼打自己人?”我生氣地大叫道。
“打的就是你們!”原羽一個轉身,掙脫了我的束縛,而且他身後也出現了一大群盜獵者,他們沒有襲擊原羽,槍口對準的是我們。大家馬上就愣住了,平時呆頭呆鬧的原羽,什麼時候和盜獵者走在了一起?看到槍口對準了我們,我的心更加難過,人心險惡,這句話就這麼正確嗎,現在就連單純的原羽都如此邪惡,世界真的太黑暗了!黑暗的環境裡,所有的人都沒有我適應,憑著那份敏銳的感覺,我朝一根泉華射擊,那根泉華猶如葫蘆一般,我連續射擊了幾次,泉華就倒在前面,把兩撥人都分隔開來。盜獵者聽到槍聲也開了幾槍,不過他們似乎擔心打中原羽,所以開槍慢吞吞的,也沒打中任何人。
趁此機會,大家趕緊往後退去。盜獵者們緊追不捨,原羽居然和他們說了那些聽不懂的話語,真沒想到原羽也會說這些語言。黑暗裡大家跌跌撞撞,不過前面卻漸漸出現了白光,或者是金光,我想那隻鳥就在前面。如果正面相沖,大家說不定都要自燃,那誰都別想活著出去了。我叫大家趕快走另一條路,可是林月卻制止,似乎她並不擔心那隻怪鳥。我沒有活著的慾望,只是不希望大家和我一起死,既然林月制止,我就不再堅持走一另條路。如果大家出了事情,那就當作你們自願陪我下黃泉。
“扎西,停下來。”林月輕聲叫道。
前面的白光漸漸減淡,不一會兒就沒了光亮,大概那隻大鴕鳥把身上的火給滅了。扎西措帶著那隻大鴕鳥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我聽到後面有腳步聲,不過大鴕鳥一出現,那些腳步聲就消失了,盜獵者們估計在遠處看到了大鴕鳥,所以就沒有繼續侵犯,他們對這隻怪鳥很是敬畏,不知道是何原因。
“扎西向導,你怎麼和這隻鳥在一起?”何凱教授大驚。
我也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扎西措能和大鴕鳥如此親密,而且似乎能控制大鴕鳥身上的火焰。現在大鴕鳥沒了火焰,我們看著它似乎沒有危險,大家都安然無恙。扎西措愁容滿面地看著大鴕鳥,我注意到大鴕鳥有些古怪,它的脖子有一個東西,是一個粗大的棍子。那根棍子顏色灰暗,經過大鴕鳥身的火焰焚燒了這麼久,居然沒有被燒成灰燼,可真是厲害。大鴕鳥的眼睛有一個已經沒有了,另一個眼睛卻閃著微光,很是刺眼。我看得入神,終於想起來第一次看到燃燒的火鳥,它就是隻有一隻發光的眼睛,原來它真的只有一隻眼睛。
“快挖出來吧,這是你欠他的。”林月對扎西措說道,不過她說的話我聽不懂。
扎西措難過地伸出手,從大鴕鳥的眼睛裡摳出了一顆眼睛,那眼睛發著光芒,至於是什麼顏色我就不知道了。林月接過那顆眼睛,剛想走過來,何凱教授卻想衝過去。她失控地大叫:“殺了這隻鳥,是這隻怪物害死了我朋友!殺了它!”
“何阿姨,你冷靜點!”陳靜拖住何凱教授。
“怎麼了,教授,你為什麼要殺這隻鳥?”林月問道。
“它本來是被鏈子鎖住的,要不是我們把鏈子砍斷,它根本跑不出來。”何凱教授悔恨地說道。
“原來是你們砍斷的,我就奇怪,這隻鳥怎麼可能跑得出泉華,原來你們在1976年真的犯了事情。”林月並不關心何凱教授的激動。
“放開我,我要殺了這隻鳥。”何凱教授哀求道。
“這隻鳥早就死了,你不用費心了。”林月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聽著納悶,林月是不是視力不好,淨是睜眼說瞎話,大鴕鳥不是好好地站在眼前嗎,怎麼老說它早死了?林月看我們不相信,就又回到大鴕鳥身旁,不過她嘆了口氣,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扎西措看到林月沒有行動,於是就伸出手,抓住大鴕鳥的脖子,然後用力一拔,大鴕鳥的皮就被撕下了一塊,嚇了大家一跳。面板的後面是流動的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