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重要,只是究竟是哪一位朋友對我來說卻已經不重要了,現在重要的是我朋友的安全。
好不容易抓著黑玄金的鏈子站了起來,我看到前面有一個影子在動,但是速度很慢,幾乎沒有速度。我滿心歡喜地掙扎著走過去,可是那個人是原羽,和那群可惡的盜獵者一夥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個人把全隊都害死了,我不殺他怎麼對得起別的隊員。想到這裡,我隨手撿起一塊石頭,想要砸向原羽的頭,但是又想起了這也是一條生命,我怎麼有權利去剝奪別人的生命呢?原羽發現了我,他受的傷很重,看到我手中的石頭,他明白了一切,所以就想躲開,無奈怎麼也爬不出一米的距離。
我腦中忽然浮現出一個想法,於是加快速度挪到原羽跟前,舉起石頭作出馬上要砸下去的姿勢,把原羽嚇得臉色發青。原羽和那群盜獵者明顯是一夥的,而且說的話我都聽不懂,他們又如此熟悉羌塘,我想他們說的話可能就是那些神秘文字,原羽肯定認識那些文字!我看到原羽如喪家犬的樣子,覺得又氣又好笑,剛才還威風八面,隨即又如此懦弱,我生平就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仗勢欺人的傢伙。
“別殺我,別殺我……”原羽非常懼怕。
我在心裡慶幸地想,太好了,聽到聲音了,勉強能聽到聲音了,於是我強撐著身體,逼問道:“想不死也可以,你說,你怎麼和那群盜獵者走在一起的?”
“他們不是盜獵者,他們是守護這裡的人,我們都是玄鳥國的人,我們必須守著這個地方,不能讓任何人發現,你不能怪我。”原羽趴在地上,顫抖地說道。
“玄鳥國?”我從沒聽過這個國家,或者是古國,倒聽過“玄鳥生商”的故事,說的是商朝的先祖是起源於玄鳥,莫非這個國家和商朝類似?我本想再問一些事情,哪知道地搖晃得劇烈,我的身體又不停地顫抖著,身後又有一個人推了我一把,再加上大地一搖晃,手中的石頭就朝原羽的頭掉落,把他砸得鮮血四濺,特別是他的眼睛像要迸出來一樣,死死地瞪著我。我嚇得跌坐在水中,沒想到自己又失手害了一條人命,罪孽又加重了。回頭一看,身後的人是信宏,我又喜又悲,喜的是終於發現了一個活著的朋友,悲的是我又害了一條人命。
“信宏,你沒事?太好了!”我大聲叫道,可是聲音全在身體裡迴盪,似乎傳不出體外。
信宏動了動嘴唇,不過聲音很小,似乎是在關心我的傷勢。信宏想彎下身子把我扶起來,忽然一張刀片飛了過來,把信宏逼退出很遠的距離,刀片也插進了石頭裡。這是林月的東西,我順著方向看去,林月正掙扎著走過來。剛才林月還很關心我,現在卻要害我和信宏,這個女人真是八面玲瓏,高深莫測,永遠猜不出她心裡想的究竟是什麼事情。
“你真笨,到這個時候還看不出來嗎?”林月生氣並且迅速走到我身邊。
“你搞什麼,怎麼這個時候又變了個人,想殺我們?”我也很生氣。
“剛才那個人想害你,你還不知道嗎?”林月很是惱怒地說道。
我根本不相信林月的話,那個人是信宏,他怎麼會害我?林月知道我不會相信她的話,於是就把我的頭扭到一邊,看著退到一邊的信宏。他的手裡抓著一把斧頭,這斧頭就是何凱教授拔出的斧頭,斧頭現在還冒著金色光芒,那隻大鴕鳥冒著的就是這種光芒。難道剛才信宏不是想扶我起來,而是想用斧頭闢死我?!剛才他也是故意推了我一把,讓我害死原羽?!這怎麼可能,他是鄒信宏,是我從小到大的兄弟,這怎麼可能!我使勁地搖晃著腦袋,隨即又想起剛才陳靜推了我,這才打中了老三,而當時陳靜身後是信宏,莫非那次也是信宏推的我?!
“陳今蔚,你也太過分了,居然連他也想殺!”林月義憤填膺地說道。
“你說什麼,原羽……他……我是不小心才……”我吞吐道。
“你怎麼這麼笨,你不是陳今蔚,明白嗎?陳今蔚就是這個人,你前面的那個人,就是你一直叫著的鄒信宏!”林月大聲說道。
“林月,你該不會被炸得腦子出問題了吧?”我擔心道。
林月甩手打了我的腦袋,但始終盯著信宏,似乎信宏隨時會攻擊我們似的。不過,剛才信宏的確想攻擊我,這是千真萬確的,信宏想殺了我!莫非林月說的沒錯,但是鄒信宏就是鄒信宏,他怎麼可能是陳今蔚,我才是陳今蔚,雖然我是一個假冒的陳今蔚。我看著信宏,他不作任何解釋,手裡握著那把斧頭,眼睛裡全是冷漠。我記得林月說過,那隻鳥早就已經死了,身體已經被神秘物質支配,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