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因為來的路上我和林月已經幹掉了幾隻棕熊,它們都是國家二類保護動物,要是他們往來時的路走,豈不是會發現我們的罪行,現在只好企求老天已經讓那些屍體都自動消失了。徐峰他們討論了很久,最後決定派三個人出去聯絡支援部隊,其他人留下養傷,順便照看戰友的屍體。徐峰還要求要和我們一起進去,因為他擔心我們會碰到那群兇狠的盜獵者,為免傷亡,他堅持一起進去。何凱教授考慮到一群年輕人沒什麼戰鬥經驗,於是就答應了徐峰的請求。
經過在色哇十幾天的訓練,我們終於正式踏入了羌塘的中心區域,而我要尋找的答案也一步一步靠近。在色哇的這段時間,大家還抓緊時間記錄了附近的生態環境,他們的工作態度十分嚴謹,讓我不得不佩服。而令我更為不解的是,徐峰居然私底下告訴我,他對那個老三向導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似曾相識。我聽他說這件事情時,激動得一拍大腿,站起來說自己也有這個感覺,把徐峰嚇了一跳。
再次遇到了徐峰,有種特別的感覺,倒不是對他有感情,而是看到他就想起了那個墓穴裡的女人。在色哇的十幾天裡,我幾乎都夢到那個女人,奇怪的是我越來越覺得夢裡黑暗的環境很像那個墓穴,就好像自己還待在那個墓穴裡。因為老是做噩夢,我日漸消瘦,精神萎靡。正式起程的當天,我們決定兵分兩路。因為第一階段的考察路線汽車無法行駛,所以大部分隊員騎馬挺進北部的無人區,並且隨同馱運物資的藏族民工和犛牛,另一小部分人就乘車沿公路開往無人區裡的一個辦事處,在那裡等待我們。
“你們要小心,我記得那群盜獵者就是衝進了這個地方,要注意別走散了。”徐峰神情緊張地叮囑道。
也許因為終於盼到了正式宣戰無人區的日子,大家顯得精神抖擻,格外興奮,誰都沒有聽進徐峰的話。胯下之馬也被我們的心情渲染,它們不斷地嘶鳴,並且撒開四蹄奔跑起來,任我緊勒韁繩也控制不住它們,只得聽之任之。就這樣幾十匹馬馱著我們這些不熟練的騎手像賽馬一樣爭先恐後,原來排列整齊的隊伍一下子亂了套,何凱教授都著急起來叫我們停下來,幸虧這群馬不是千里良駒,瘋跑了一陣後就累了,它們放慢了腳步,溫順地任我們使喚。正鬆了一口氣,我們卻看到了很多警車,但是都被燒得不成樣子,火焰都還在放肆地飛舞。
我們剛想靠近,哪知道這幾輛警車忽然爆炸,強熱的衝擊波使得我們好些隊員都翻下了馬,馬也驚嚇不已,拼命地想跑開,好在都被我們拉住了。我們驚恐地在遠處觀望,誰都不敢往前走一步,生怕再來一個爆炸,把自己也炸上天。爆炸以後我聞到一股很清香的味道,有點熟悉的味道。我瞬間明白了過來,是那隻鳥,那隻鳥的灰燼就是這個味道!他們都猜測是盜獵者把車子燒了,我卻在心裡嘀咕著,肯定是那隻鳥又在自焚,把車子都燒著了,看來這隻鳥的路線和我們一樣,都是到無人區走一走。徐峰搖著頭說別管那些車子了,按照隊伍的計劃走就好。這一說正符合隊員的意思,大家毫不猶豫地往另一方向行走,根本不願意再看一眼那些報廢的車子。
我們登上了一個高處,終於把這遼闊而荒涼的土地看個通透。除了我們這群人,大地上看不到一縷炊煙,毫無人類活動的蹤跡,微波起伏的石丘,寬展的谷地,零散的湖窪,枯黃的草原,寒冷的氣息,這就是無人區給我的感覺。老三和扎西措說再往前走有一個泉眼,何凱教授就說今天就在那裡宿營,所以一行人就朝那個方向前進。一路騎馬過去,我們發現了很多已經死去的藏羚羊,它們都是被槍射殺的,奇怪的是這群藏羚羊並沒有被盜獵者帶走,很多都被隨意丟在了地上,徐峰看得火冒三丈,但又不知如何是好。藏羚羊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這樣的獵殺的確很是令人憤怒,殺就殺了,怎麼還這麼浪費地隨便亂扔。我看著心疼,就建議帶上兩隻新鮮的藏羚羊,宿營後就把它們烤了吃,免得浪費了。
藏羚羊被列入《華盛頓公約》CITES附錄,藏羚羊、藏羚羊身體器官和衍生物的國際貿易是被明令禁止的,在國內就是更加不可以了。這群盜獵者如此大膽,竟然還和警察火拼,我們千萬不要碰上這群人,要不肯定得滅口。
正思索之際,一顆子彈就從我肩膀上飛過,我的馬受了驚嚇,立即把我摔在地上,馬也被隨之而來的幾顆子彈打爆了頭。要不是這隻馬把我摔下來,我可能也會中彈,可憐了這匹馬,這麼早就犧牲了。
“是盜獵者,大家快跑!”徐峰忽然叫道。
大家慌了神,本來一直以為不會巧合地碰上那群兇惡的人,哪知